第86章(第3/3页)

她自制力不如他,刚分开那年苟延残喘,一根常蔓带来的他的烟都能细嗅一晚又一晚,柠檬味一定会让她想起他呼出的气息,以她对他的迫切,恐怕根本捱不过三年,早厚着脸皮回来了。

那时回来,无非是让他把她的尊严反复践踏。

她没那点骨气就不装逼,不假装很释然地去接触跟他有关的一切。省了越看越想,干出犯贱的事来。

但逃避本就是一种放不下。

幸好陈既不知道这款烟只有两个口味,不然她两次在他嘴唇吹气的烟味都是芒果而不是柠檬,他一定会想到她是因为他,也一定会得意的。

陈既从她手里把烟拿走,抽了一口,掐灭在小圆几上的烟灰缸里。

他平常抽烟最好看的是吐烟的嘴唇和夹烟的手指,猛抽一口时最好看的是太阳穴凸出的青筋。

她唇角勾勾,歪着头看他:“既哥体力真好,还有力气起床买早餐,老当益壮呢。”

陈既头不低,眼神向下,看她:“去换衣服。”

“换不了。”

“怎么换不了?”

“一走路就疼。”

陈既停顿一下:“赖谁?”

“你不是想赖我吧?我让你起反应的?”

陈既看着她。

“好,就算是我,但半路上买套的是你吧?”琮玉手指在他喉结划拉:“怎么会有人连狗都利用?爆破真可怜。”

陈既不跟她扯,语速很慢,表明他的态度:“回房把衣服换了。”

“我说我动不……”

琮玉还没说完,陈既把她打横抱起来,抱到床上。

琮玉当即起身,还没起来就被摁住了。

陈既用他习惯的姿势——单手攥住她两个手腕,警告她:“甘西到西塔坡要开两天车,你要不想这两天都好不了,就老实一点。”

“怎么?又想要了?”琮玉顺口调戏,没想他答,说完就又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西塔坡?”

陈既没答。

琮玉反应过来似的点点头,很随意:“也对,既哥什么不知道。”

陈既要起身,琮玉拉住他衣襟,贴近他耳朵,鼻息扫动耳垂,轻轻地问:“昨晚都那样久了,既哥不会还能行吧?”

陈既不答她的问题,眼也看向别处。

动作像心虚,神情不是。

他本事之一就是任何人都休想从他的神情探知到他的内心世界,纵使他心中有滔天的爱恨,眉眼也平淡无澜。

那种事都不会像片里那些男的嗯嗯啊啊地叫唤,要不是琮玉能感受到他掌心滚烫,又承受不住他掐她腰的力度、撞击的幅度,她也会怀疑他并不尽兴。

幸亏他做得够多。

五枚。

全用完了。

她知道他很爱她了。

“那你真棒。”琮玉阴阳怪气上瘾了:“可是你买的那五个用完了,想要也不能来了。”

陈既被很多人调戏过,他通常冷脸,不给面子,但被喜欢的调戏,骂都不知道怎么骂。

琮玉还没说完:“你也是,对自己实力这么不了解?怎么才买了五个?”

狗毛丫头气人这方面还跟当年一样,他们下午都有事,再说下去,别他妈想出门了。他用力攥她手腕:“别叫!”

琮玉就叫:“问题难答?那我换个。”

陈既不想听:“闭嘴!”

琮玉就问:“我给你写的情书都摩挲成卫生纸了,你一天看八遍?都不会看吐吗?”

陈既皱眉,扭头,果然在旁边的矮桌看到他的票夹,再看向爆破。

爆破心虚地把脸扭到一边,躲避陈既的眼神。

不赖我。

跟我无关。

是琮玉自己发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