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(第3/3页)

不然常蔓去哪跟她有什么关系,何必瞒着她?

说谎,自然是去的地方不想让她知道。

昨天晚上的手背吻是意外,那今天呢?

琮玉不知道,但只要一想到下午常蔓跟陈既单独相处那么久,她就像在被针扎。

也许昨晚的手背吻是连接他们的桥梁呢?他们就是因为昨晚突然来电了呢?谁知道?

那她呢?

她已经很多余了,是不是要回北京啊?

她胡思乱想,眼泪在被子上画起地图,开始以为是市地图,结果变成省,然后是国,亚洲,世界……

哭到眼泪干,反而舒服了,看到桌上的烟盒和酒瓶,一身破绽的琮玉又不见了。

她觉得,生活可能就是这样的——

继续不下去了哭,哭完了继续。

绕个远避开悬崖,真的不难,难在自己不放过自己。

她光着脚走到写字台,双脚踩在椅子上,点了根烟,轻轻叼着,神韵不像常蔓,也不像颂雅芝和九姐。

只是琮玉。

避不开就挨着,挨着挨着,就麻木了。

父母离开的时候,不也难挨?现在提起来也平静了。

就当陈既死了。

会习惯的。

*

陈既在饭店待到九点半,店铺要打烊了,他才拿上苹果往外走。

苹果是在门口买的,老板说是糖心的,甜得牙疼。

他本不想买的,但想到琮玉喜欢吃水果,哈密瓜、雪梨,一断就要闹。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个小狗脾气支配了,就买了几个。

回到旅馆已经十点了,前台把夺吉想要换房的消息转达,他在前台发了好久的呆。

前台看着神游的陈既,探着脖子,叫他:“先生?”

陈既回神,看起来没被影响到,还是很平静的样,语调如常:“不换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陈既拎着苹果走向楼梯,刚到跟前,又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