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(第3/3页)

陈既没再管她,但也没听她说话,起身出去了。

顿时,琮玉刚刚搭了根顶梁柱以续命的心脏又坍塌了,光照下,眼泪像是张着大嘴的怪物,骤然吞没了她整张脸。

真疼。

她好喜欢他,怎么就只落得个“战友的女儿”这么个称呼?

为什么好喜欢他啊?为什么啊琮玉?

你有病吧?

过了会儿,常蔓也出去了。

琮玉没说完,也没有人等她,等着讲心里话的人有很多,她说不出来,有的是人能说,包厢里很快又热闹起来。

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,琮玉心跳更快了,鬼使神差地从热闹中隐身,推开了包厢的门。

走廊里并不安静,但比起包厢的鬼哭狼嚎,这条狭长的过道的声音,仿佛被蒙在了被子里,有些浑厚。

她走一步晃三晃,终于走到卫生间,在男卫生间和女卫生间之间犹豫了下。

她是打算忘记性别走进男卫生间的,陈既应该在里边。

她想把他堵在墙角,问他除了“战友的女儿”这个身份,还有没有其他称呼留给她。

有没有心动过。

有没有一刻,她只是琮玉。

糟心的是,即便是喝了酒,她也无比清楚,如果只是琮玉,那她享受到的那些特权,根本就不会存在。

真可笑啊。

她还是走进了男卫生间,然后亲眼看到了陈既把常蔓压在墙角,吻了上去,就像之前她高烧吻他那样。

琮玉捂住嘴,眼泪顺着手指缝流满手背,她没那么勇敢,可以看完,猛地转过了身。

她站在卫生间门口,贴着墙面,慢慢坐下来,眼泪很快浇湿了衣裳,前襟一圈一圈都是苦水。

男卫生间里的陈既直到琮玉离开,松开捂住常蔓嘴唇的手。

他吻的是自己手背。

常蔓心跳很快,也想沉溺于陈既片刻的温柔,但这不是属于她的,她知道,偷来的东西都是有时效的。她压住剧烈的心动,当它不存在,佯装从容地说:“如果是个普通女孩,也就放弃了,但她是琮玉。这女孩很较劲,也聪明,你骗不了她。”

“她在犯错。”

常蔓理解不了:“她只是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