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(第3/3页)

她站起来,打过去:“去哪儿?”

“婚礼。”

“谁的婚礼。”

“你不认识。”

“我也去。”

她以为陈既会不同意,还想着不管他说什么都要磨得他妥协,没想到他说:“下楼。”

她立刻洗澡,换衣服,匆匆下楼,没看到陈既,跑出旅馆,在路灯下看到了他,他正在抽烟。

本来他要是继续吃糖,琮玉会以为他戒烟真的跟她无关,但自从她问过他,他又开始抽烟了。

那么急着否认吗?不知道欲盖弥彰?

装什么。

琮玉左边唇微微弯起。

她走过去,仰起下巴,歪着头:“谁的婚礼。”

陈既看了她一眼,仿佛只是检查她着装是否得体,看着穿得不厚,又凶她:“你这穿的什么?”

琮玉低头看自己,黑衣服啊,为了跟他般配:“怎么了?”

“想冻死?”

“你不也这么穿的吗?”

“我不冷。”

“我也不冷。”

陈既不听:“滚回去换件厚的。”

琮玉不去:“我不换。”

“那别去了。”

……

琮玉退了一步:“我冷了告诉你,行不?你不是不冷吗?你把你的给我穿?”

陈既不退:“想得美。”

琮玉不说话了。

两人开始僵持。

陈既的烟抽完,琮玉还闷着不动。

琮玉很较劲的,陈既也是很有原则不易被说动的,但问题总要解决,总要有人妥协。

许久,雪花在肩膀摞到第三层,陈既说:“上车。”

琮玉赢了。

她好得意,一会儿低头看双脚,一会儿仰头看灯,抿着嘴掩不住笑的样子,仿佛在对世界宣告,怀春少女可以在银白色的冬季里杀出一条鲜花大道。

陈既在车门前叫她:“磨蹭什么?”

琮玉上了车,掐了几朵开得最好的玫瑰,装进眼睛里,看向陈既:“参加谁的婚礼?”

“朋友。”

“女的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还有女性朋友?”

陈既没答。

琮玉酸了,脸转向窗外,玫瑰不给他了。

过了会儿,她还是没忍住,把脸转过来:“很漂亮吗?”

陈既没答。

琮玉不问了,妈的,自取其辱。

陈既还不走,似乎在等人,当常蔓从旅馆出来,琮玉才意识到,原来这一趟不是二人世界。

野人烧心,真是寸草不生。

她已经有点不想去了,没意思。

陈既这时说:“没你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