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第2/3页)

“妈,姐姐肯定有重要的事跟爸谈。”梁心恬坐过去,柔声安抚夏敏。

夏敏立刻炸了,望向梁心恬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,你才是梁家千金,她算什么,要不是你爸把她从犄角旮旯带回来,她能有今天?

那么小就敢故意冒充你,想想就知道心机多深多可怕了,要不是我,你和你爸被她吃的骨头都不剩!”

即便早就习惯,但听到莫须有的罪名与谴责,梁思思的心还是坠了坠。

她赶在梁建国为难前开口:“那就在这谈吧。”

语毕,她干脆撇开梁建国,上前几步,在夏敏和梁心恬面前站定。

梁建国跟着她过来,许是想劝说或安抚。

梁思思却一秒都不愿浪费,也不打算给梁建国和稀泥的机会,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和一个小本,递到茶几上。

她控了控情绪才缓缓看向夏敏,尽管心里悲凉一片,但口吻却不卑不亢:“梁夫人,十二年前,您跟我说,有朝一日我靠自己还清了欠梁家的钱,您就放过我。

这些账,我都有记录。哥哥看病一百二十万,梁家花在我身上的是九万八,这卡里有两百万,加上利益也够了。

您放心,这些钱都是我一分一分挣来的,还希望您信守承诺。”

梁思思的四平八稳的一番话,像是一个炸弹,炸愣了梁家三人。

好半晌,梁家客厅里只有空气流通的寂静。
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梁建国,他蹙眉拾起卡和小本,要塞给梁思思:“思思,你这是干什么。”

梁思思没接,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姐姐,妈妈那会只是心疼我,说的都是气话,你怎么能当真呢。”梁心恬的眉目垂下来,语气低落,像是十分难过。

不管是梁建国的粉饰太平,还是梁思思的刻意装弱,都叫梁思思只想冷笑。

干什么?气话?

梁心恬这些年冒领她的光环和机会时,是梁建国不知,还是非梁心恬要挟?

思及此,梁思思扫向梁心恬,语气重了几分:“我欠下的债我还,还希望梁夫人跟梁小姐不要在用债来要挟我,因为从今天起,我不会再答应。”

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敏将手上的杂志往茶几上一撂,讥笑一声:“债?如果没有梁家,你和你哥哥能活?”

夏敏的眸子里冷冷一片,还嵌着怨毒的光。

好似随时会发疯捅人,叫人背脊发寒。

梁思思紧了紧抓着包包的手,定了定神,迎上夏敏的目光,沉着回应:“梁夫人,如果没有我,你恐怕也不能好端端坐在这。”

她来梁家那两年,为数不多住在澜泊湾的时间,就是陪伴和照顾夏敏。

否则夏敏的抑郁症只会让她自残自杀,又怎会痊愈。

提及那段糟心黑暗的岁月,夏敏猛地抬头,愤愤地盯着梁思思,气得嘴唇微微颤抖,半晌没能开口辩驳。

“姐姐,你又何必咄咄逼人?”梁心恬帮夏敏顺气,嗔怪地瞥了一眼梁思思。

像是在埋怨她不尊重长辈。

梁思思却不为所动,迎上梁心恬的目光继续加码:“没有我,也不会有今天的你。

所以怎么算,我跟梁家之间都是债,不是恩。而且这是梁总答应我的。”

突然被Cue,知道内情梁建国心虚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他动动唇想说些什么,最后在梁思思的注视下选择了沉默。

“你跟这个白眼狼说什么,让她走,我倒要看看她是走得远,还是死得快。”夏敏拨开梁心恬的手,拢了拢披肩,再次怨怼地看了梁思思一眼,转身上楼。

梁建国担忧地扫了一眼夏敏的背影,又转头看向梁思思,歉疚地喊她:“思思……”

梁思思像是没听到夏敏恶毒的话,冲他点了个头,迈步离开。

梁心恬起身,拍了拍梁建国的肩膀,轻声安抚:“爸爸,您别难过,我再去劝劝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