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爱的挑衅(第2/4页)

  怎么都和她的头发过不去啊?它这是招谁惹谁啦!牧可瞪眼,有气无力地抱怨:“我现在的样子已很不人类了,拜托你不要再蹂躏我了。”

  向薇朝她做鬼脸,很厚道地以手指帮小病号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
  赫义城见状弯唇笑了,笑意蔓延至眼里。

  贺雅言意外地发现此时的赫义城很平易近人,相比和她的针锋相对简直判若两人,她在琢磨着似乎该收回之前对他的腹诽。不过在收回之前,她再次狠狠腹诽了一遍又一遍,谁让他害她被门框卡住了呢。

  就在赫义城和向薇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,病房的门被人象征性敲了两下。

  意外于来人居然是戚梓夷,贺雅言站起来问:“找我吗,梓夷?”

  眼晴在病房里扫了一圈,仿佛没有找到原本以为该在这里的人,戚梓夷理所当然地问:“泓勋呢?”

  不难听她语气中的熟捻,赫义城抬眼望向她,脸色平静,情绪不明。

  似乎怕戚梓夷的出现令哥哥的形象在赫义城面前打了折扣,贺雅言显得不太热络:“他晚上要陪护,回我那换衣服去了。有事吗?”

  “陪护?”平和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了几分,戚梓夷语有不善:“自己都是病人还陪护?”走到牧可床前,她以质问的口气说:“你不知道他的腰伤复发了吗?难道你没看出来他走路的姿势不对?腰痛发作的急性期,他需要卧床休息。”

  严厉的语气根本就是在责怪牧可不该让贺泓勋陪护。赫义城要是再看不出来戚梓夷对外甥女的针对就枉他活这么大了。他很火地站起来,犀利的眼神仿佛可以射出子弹。

  牧可伸手扯住他的衣袖,柔柔地叫了声:“小舅舅。”阻止的意思显而易见。

  “怎么回事?”身为医生的贺雅言并没发现哥哥的异样,她替牧可问出心中的疑问。

  “之前在楼下碰到他,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,可他说没事。刚刚接到电话,五三二团安排他住院,说是腰伤犯了,很严重,要求院方给他做全面彻底的检查和治疗。”

  “泓勋回来你带他到057号病房,我已经安排好了,先做检查,然后进行理疗。”戚梓夷独断专行地交代完,俯低身状似给牧可拉被子,刻意压低声音仅以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:“不懂得照顾他不要紧,起码别给他添麻烦!”

  隐隐听到戚梓夷说了什么,贺雅言警觉性极高地叫她:“梓夷!”

  体贴地为牧可掖了掖被角,戚梓夷以医生的身份微笑着提醒:“好好休息。”

  等她离开病房,向薇很不爽地问牧可:“这人谁啊,比二五八万还拽?她和你说什么?”

  明知赫义城对贺泓勋有意见,牧可自然不会说戚梓夷是他的前女友,而对于她“善意”的提醒更不可能提及。竭力压下眼中涌起的泪意,她边摸枕边的手机边云淡风轻地说:“上个月我来体检时见过,是贺泓勋的,朋友。”

  闻言,赫义城唇角抿成一条线,目光沉沉地盯了牧可一眼,随即没事人般望向了窗外,心思不明。

  部队里能说上话的只有袁帅,牧可把电话打了过去。

  和牧可绝对是知无不言的,袁帅把从陈卫东那了解到的情况如实汇报了,然后以崇拜的语气说:“老大太酷了,受了伤还能跑得比兔子都快,教导员说他被扯下车的时候差点摔了个狗吃……”意识到不该在她面前说粗话,袁帅及时刹车,末了说:“你们已经会合了吧?赶紧好好侍候侍候我们营长,整点大补汤啥的,这一路搞得比二万里长征还艰难,十七公里,简直不是人干的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