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热化对抗(第2/4页)

  贺雅言闻言松了口气,挣开他的手,跟着牧可进了病房。

  左铭煌换下手术服过来的时候见只有贺雅言一个人在,他不解地问:“通知你哥了吗?他什么时候到?”上次在餐厅见过之后,他已经知道牧可的男朋友便是贺雅言的哥哥。他当时还自嘲地生出一种地球果然很圆的想法。

  目光落定在牧可精致如瓷娃娃的面孔上,贺雅言为她理了理柔软的头发,神情疲惫地说:“我哥不在A城,估计最快也要两天才回得来。”

  并不知道赫义城也去了两百里外的演习训练场,左铭煌想了下说:“那先通知义城吧。”

  牧可和赫义城的关系贺泓勋已经告诉贺雅言了。就算知道赫义城反对牧可和哥哥在一起,但人家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家人,贺雅言无从反对。

  赫义城的手机自然是打不通的,同在训练场的他和贺泓勋一样,关闭了个人无线通讯器材。

  “打不通。”左铭煌收起手机,侧身望了眼牧可苍白的脸,他说:“你知道可可住哪吗?得给她拿下换洗的东西。”

  自他话语间听出他们的熟捻,贺雅言很平静地说:“你告诉我地址吧,钥匙应该在她包里。”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方便到牧可的单身宿舍,只好她去。

  贺雅言开着他的车去取东西,回来的时候左铭煌还没走。推门的瞬间,正好看到他握住牧可的手,脸上温柔的表情一览无遗。仿佛无意隐瞒对牧可的感情,左铭煌在她进来后并没有松手,反而又体贴地给病床上的娇人掖了掖被角。

  他明目张胆的觊觎彻底惹恼了贺雅言,她恨不得质问左铭煌:“那是我嫂子,你在这献什么殷勤!”话到嘴边又克制地咽了回去,她生硬地赶人:“你回去吧,我来照顾她。”随即走到他身边,毫不犹豫、很不客气地抽出牧可的手塞进被子里,盖得严严的。

  左铭煌尴尬地收回了手,斟酌了下措词:“雅言……”

  在病床的另一侧坐下,贺雅言神情极淡:“请叫我贺医生。”

  左铭煌偏头望向窗外,没再说话。

  “你别误会,和你我无关。”贺雅言站起身来关掉了病房的灯,等适应了室内的昏暗,她悠悠开口:“你喜欢她是你的事,她是我哥的女朋友就是我们贺家的事。我得承认,你很有眼光,不过很可惜,你输定了。”

  几年的旧识此刻竟像初识一般,尖锐的贺雅言令左铭煌觉得陌生。默了一瞬,他问:“这么肯定?”

  贺雅言淡笑,借着月光左铭煌发现她的笑容有种陡然释怀的轻松,他听见她说:“得到她家人的认可不如得到她的心,你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。”仿佛印证她的话一般,沉睡中的牧可轻不可闻地呓语了声:“贺、泓、勋……”

  如此寂静的夜,牧可细若蚊声昵喃显得格外清晰。

  左铭煌哑然,有种被利器戳到痛处的错觉,神情看上去有点悲哀。

  整晚的沉默,整夜的无语。贺雅言与左铭煌面对面而坐,守着牧可直到天明。

  那些纠缠的过往,经过这一夜的沉淀,似乎已不值一提。

  ……

  天际亮起微光,五三二团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。做好战斗布署的贺泓勋身穿作训服,迈着大步自野战车场走向隐蔽指挥所,涂了油彩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,惟有肩章在晨光下闪着耀眼的光。

  指挥部里数十名军官操纵着电子仪器,沙沙的电流声在战争面前居然显得井然有序。当全军进入战备状态,陆湛明与宁安磊也屏住了呼吸,与贺泓勋及赫义城并肩站在电子屏幕前,目不转晴地注视着战场上的风吹草动。此时,距离预计开战还有一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