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(第3/4页)

所以即使长大了不习惯被Arno咬,还是每天晚上挪到Arno怀里睡,哪怕第二天早上可能会被Arno偷偷咬脖子。

所以生病了不敢告诉爸爸,但会第一时间去找Arno,难受的时候会像小时候一样习惯被Arno抱着哄着入睡。

所以Arno做出了那种事情,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恶心,是觉得Arno脑子坏掉了,什么事都能做出来。

所以才会在那个停电的晚自习,闭着眼睛假装睡觉,在微微急促的呼吸声中允许Arno的慢慢靠近。

“……”

纯白色储物柜的柜门被人压住,压住它的黑发少年很白,偏着头被面前的金发少年用力吻着。

姜宜几乎没反应过来,就被面前人压在柜门上,扣着他的手,低头微微发着颤吻了下去。

唇瓣是滚烫的。

金发少年低头用力地舔舐着面前人的柔软唇缝,笨拙而青涩地想要撬开姜宜的唇瓣,吮吸住软红舌尖,急切而热烈,不知轻重地甚至吮得都快肿起来。

没人知道他激动得快疯了。

喜欢姜宜不是一年,不是两年,也不是三年。

是很久很久。

久得陆黎做梦都不敢梦到这个场景。

面前人吻得太深太用力,姜宜半仰着头,几乎喘不过气,眼睫湿湿热热的,眼尾泛着潮红,紧紧抓着金发少年的胸膛前的短袖,眸子里湿漉漉地全是水雾,有些打着颤。

没人知道第一个吻谁更青涩。

姜宜只知道在最后,陆黎埋头在他的颈窝里,抱着他,胸膛有点轻微地起伏。

失神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姜宜喘息了好一会,才在微凉的夏风中感觉到自己肩膀上薄薄的短袖好像湿了一块。

他有些愣然,低头伸出手抬起陆黎的头时,陆黎偏过头不让他看,好像觉得很丢脸一样。

但眼眶还是红的。

姜宜抬手,他吸了吸鼻子闷声道:“哭什么?”

陆黎偏头:“没哭。”

姜宜摸着他背后的伤,又吸了吸鼻子道:“行吧。”

后来,陆黎听到面前人对他说,Arno,我们一起上A大吧。

陆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他比谁都知道姜宜对目标有多执着。

姜宜的目标院校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顶尖大学。

但市一中作为省重点,但也不能保证重点班每一个人都能上这样的顶尖大学。

陆黎作为重点班的吊尾车学生,国内的名牌大学可以随便挑选,但是他如果想要在姜宜的理想大学就读热门专业还是有一定距离。

他问姜宜,等到了A大,他们可以一起谈恋爱吗?

那时的姜宜耳朵有点红,假装镇定地说当然可以。

于是他把拳套锁进了柜子里。

有一段时间秦斓看到陆黎桌面上那沓厚厚试卷就发憷,咂舌后又劝陆黎说万一真要考不上也没关系,大不了跟姜宜在一个城市读书,周末还是能一起见面。

陆黎头也不抬写着题,对他说你懂个屁。

他这是在争大学吗?他这是他妈的给自己在争名分。

姜宜恪守规矩,说早恋就不早恋。

上了大学他才能有名分。

高三那一年,他们偶尔也会在宿舍和天台接吻,没有谁能看到,除了夏日的晚霞和冬日的落雪。

他们好像跟以前一样,又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。

比如冬日的晚自习,陆黎会穿着羽绒服,翻墙到外头买烤红薯,然后放在口袋里捂着带回去给姜宜,到了教室,姜宜会偷偷地伸手给他捂手。

又比如姜宜有时在课桌上帮陆黎批改试卷的时候,会偷偷在陆黎试卷上画一本正经的小人。

陆黎很严谨地给姜宜画的每个小人起了名字,然后又低头在小人后面地画那种土得掉渣的爱心。

最常见的是每周两人一起去旧教学楼值日的时候,陆黎总是跟在姜宜屁股后面,叨叨着让姜宜好好想他的名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