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第2/3页)

洛元秋微感讶异,只好像带小鸡的母鸡一般任由她这么搂着。眼看银线变淡,洛元秋道:“好了,你是怎么了?我们还要找人,你要不要与我们一同去?”

陈文莺泪汪汪地问:“去哪儿?”

洛元秋见她这副模样也感觉十分稀奇,温言道:“去找白玢的六叔,跟着这银线就能找到了。”

陈文莺打了一个寒颤,转目看向白玢,道:“你的六叔?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衣裳的男人?他……他到底是人,还是怪物?”

白玢道:“怪物?你已经见过他了?”

洛元秋手拍着她的后背,轻轻为她顺气。陈文莺抽噎道:“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你六叔,但,他已经连杀二人了,方才差点连我也被他抓住了!”

白玢惊愕道:“杀人?”他大步走到陈文莺面前,“你亲眼看见了?”

陈文莺怒道:“你六叔不是病了吗!为何青天白日的不在家中养病,跑出来胡乱杀人!”

白玢一噎,烦躁道:“好了好了,和你说实话吧,他不是病了,他是死了!”

“死了?”陈文莺震惊道,“你是说,那是个死人!?元秋,这是真的吗,那人明明会动会走,怎么会已经死了呢!”

洛元秋十分镇定,拉着陈文莺的手向巷子深处走去,边走边安慰她,说道:“别怕,既然他杀人,我们就把他杀了,反正他已经死了,不会再死一回的。”

陈文莺刚要点头,听了这话顿了顿,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大对。但洛元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,令她几乎无法反驳,只能附和着应声。

一旁的白玢面色发黑,生无可恋地跟在她们身后走着,听到洛元秋的话本想说些什么,但想了想还是算了。家门不幸,他六叔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,死都死的这般不安生。

洛元秋安慰人的本事并不见得有多高,说翻来覆去地说等会要这样那样将白玢六叔打得稀里哗啦,听得陈文莺几乎呆住了,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白玢,小声道:“这样不好吧,那是白玢六叔呀。”

洛元秋淡淡道:“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。从他做出决定开始,就已经斩断尘缘,摒除一切,连同姓名一起舍弃,同时也失去了为人的资格。”

陈文莺顿时想起那两人曾说过的话,连忙告诉了洛元秋。白玢听完后难掩震惊之色,道:“竟然会是这样!”

洛元秋听罢倒是十分镇定,对白玢说:“看来你六叔的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,还需问一问你六婶,他生前到底炼了些什么丹药。那古方他或许也带回了家中藏起,只是尚未有人发现。”

说话间三人走到银线的尽头所在处,洛元秋望着这面墙问陈文莺:“你说方才此处有个符师?”

陈文莺点头道:“对,他肩上还有一只大公鸡,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公鸡。”说着还比划了一番大小。

洛元秋想起曾见自己家院墙上见过的那只公鸡,心想不会这么巧吧,难道就是那只鸡?

墙后传来打斗声,洛元秋跃上墙头,拂去头上的落雪,嗅到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。她看见荒草丛生的院子里,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袍男人正与一个满身血污的人缠斗在一起,不必多说,那人定然是已成活尸的白玢六叔了。

这活尸行动极为灵活,丝毫不像垂老之人。他挥动双臂的时候似有千钧之重,逼得青袍男人频频后退闪避。

青袍男人手持一柄漆黑泛光的长剑,赫然是把咒剑。这加持了咒法的剑砍在活尸身上,不断发出铮然声响,却好比木枝从坚硬的岩石上划过,没有留下半分痕迹。

活尸双手如铁器般,挥出时带起阵阵风,所经之处枯草惊飞,漫天雪花随风流散。青袍男人持剑相对,掐诀施咒,一柄咒剑被他使得浏漓顿挫,剑势如万钧雷霆而过,但对那活尸来说,俱是无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