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莫问(第3/5页)

陈文莺看着新鲜,也学着去解头上的帘子,洛元秋道:“慢慢放,可能有灰。”

她说的太迟,帘子哗啦啦落了下来,带着的灰落了白玢满身,白玢对陈文莺怒目而视,道:“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

陈文莺拍了拍手,无辜地道:“这也怪我啊?谁叫你坐那边的,换个位置不就得了吗?”

白玢无奈,只得换了座位,又叫来伙计换了套新杯盏,点了些小吃。

“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钱?”白玢朝陈文莺说道。

陈文莺嘲讽道:“可能还很多。”

白玢一副心累的样子,从袖中取出卷轴,平摊在桌上,道:“都拿出来,需三张在一起才能看到新的传信。”

三张卷轴放在一起,原本空无一物的绢面上浮现出几行小字,洛元秋惊讶地看着这一幕,取回自己的卷轴翻来覆去的看,想知道这其中的奥秘。

不过片刻间也看不出什么来,她自言自语道:“这又是什么符咒?”

陈文莺道:“我不擅符咒,白玢懂一点,但肯定没有元秋你清楚,所以你问我们,等于白问。”

白玢看了一眼卷轴上的小字,叹道:“这掣令可真不是好当的,白天要走街串巷,晚上也要如此。”

洛元秋收了卷轴,自然道:“谁叫太史局给的钱多呢?”

白玢:“……”

陈文莺扶额,低声道:“是啊,月俸二两三,真的是好多啊。”

两人识趣地略过了与月俸有关的话题,白玢折扇抵着手心道:“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?”

洛元秋道:“在城南到处走走?”

陈文莺在盘中挑了半天,才捡起出一块点心道:“但城南很大吧,一天也不够啊。”

“据说这也是一种考验。”白玢说道,“不教我们如何去做,也不告诉我们到底要做什么,全凭自己摸索,若是做的不好,太史局就不会留用了。”

洛元秋听了顿时紧张起来,她昨天听那两位大人的意思,寒山门能否入录,全看她在太史局做掣令官时的表现,如果表现的不好,恐怕明年就难入录了。

“巡视异常……”

她想着这几个字,问白玢:“什么算异常呢?”

白玢思索了一会,说道:“见惯的事物,突然间发生了奇怪的变化,这就算是异常吧?”

陈文莺嗤笑道:“简直就是废话。”

洛元秋:“比如说?”

陈文莺夸张地说道:“比如说白玢今天突然不装模作样了,天哪,这就是大大的不正常!一定得上报太史局,好好查一查到底是为什么。”

她的表情太有趣了,洛元秋直接笑出声来。转脸看白玢,他黑着脸,面无表情地道:“过不了这关,你也没办法留在太史局,自然不可能继续呆在京中,得立马打包东西回家成婚。陈文莺,你说你是不是马上想回去,现在点个头,我成全你,这掣令咱们都别干了。”

陈文莺立刻不笑了,端正的坐着,眉毛一挑道:“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。”

白玢冷冷道:“清醒些罢,别再闹了。”

洛元秋不关心他们的私事,仍旧在思考着什么算是异常,对她来说,虽然现在不必担心村长会将山头占了去种果树,但这次的考验关乎寒山门能否入录,依旧是无比重要的大事。

如果寒山门入了太史局的名录之中,那师弟师妹们是否就会回来呢?多年不见,洛元秋已经快记不清他们是何种模样了,但在她看来,师弟师妹下山后定然过的非常不好,否则也不至于一封信也不曾寄来。

应当是怕自己担心罢?

如此想了会,洛元秋有些时过境迁的怅然。定了定心神后,她向二人说道:“我昨日发现了一样东西,不知道算不算异常之物。”

她拿出一个布袋,解开后露出几个圆溜溜的黑色东西,说:“我于丹术知之甚少,但是这丹药还是能辨别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