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不见(第3/5页)

王宣嘴角抽了抽:“你不也一样,听她说几句话就哑巴了,还好意思说我?”

沈誉十分忧愁,没好气地道:“说你说我,又有什么区别,不都是一个样吗?现下想想,这人必定是要好好审一审,至于要如何去审……对了,她拿着文书是想入录太史局?”

王宣点点头,沈誉一拍桌子道:“这就好,用这个名义将她留在京都,也不必再使什么别的法子了!”

他说完话,见王宣没有回答,想起刚才他踹自己的那脚,当即就要趁机反踹回去。王宣灵活地避开,掸了掸袍子怒道:“你干什么?”

沈誉神色淡然,仿佛无事发生:“没做什么,你刚刚想什么呢?”

王宣拢袖道:“我想,无论这人到底是不是师姐,都不能让‘她’知道。”

沈誉皱了皱眉,好像也明白过来了,道:“无端说起她做什么,这件事与她没什么干系。”

“我心中只此一念。”王宣冷冷道,“说我意气用事也好,总之,这人与师姐如此相似,被她知道了,借口接到身边,用以缅怀故人,都不是你我能阻止的。”

他见沈誉点了点头,也是一脸赞同,接着道:“若真是师姐,那就更不能让她知道了。”

王宣沉声道:“她已经害了师姐一次,难道还要再害她第二次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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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洛元秋等了又等,这房子厚墙隔音,她只听见几句模模糊糊的话,能感觉到那两人像是在争辩着什么。

他们在说什么?洛元秋有些费解,不由想到自己刚才的对答上去,一时紧张的要命。

旁边的书令官见了也觉得十分奇怪,司天台的灵台与星历两位大人,一位常驻观星阁,负责记录星象轨迹;另一位则受命主持宫中祭祀,多出入宫闱,难请也难见,如何为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派弟子,齐聚太史局中呢?

书令官百思不得其解,将洛元秋上下一打量,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来。他在司天台做事多年,见过的奇人异士如过江之鲫,或仙风道骨,或穷酸蹩脚,总归是有些相似之处可寻,似这般从头到位只透出平凡二字的,着实是从所未见。

但人之境遇一时难以定论,书令官秉承做人小心,留意细心,事事担心,这‘三心’之道,得以成为司天台中留用最久的书令,自然不会因此怠慢了洛元秋,他想了想道:“下官头一次见着灵台大人为了什么事或什么人,从司天台骑马赶到太史局的。”

洛元秋点点头,道:“司天台与太史局不是一处的么?”

书令官见多了这群修道的人是如何不知世事,耐心解答:“司天台是司天台,太史局是太史局,这两者不可混淆而论。司天台是台阁大人所辖,大多时候都为陛下所召,论地位,远在太史局之上。”

说罢瞥了洛元秋一眼,似有些许得意。洛元秋果然不负他所望,接着问:“那太史局呢,太史局为何不如司天台?”

司天台与太史局明争暗斗已成传统,连书令官这等凡俗之人,都忍不住要将两者拎出来比上一比,顺带踩踩太史局,他若无其事地道:“太史局?呵,太史局成立之初,不过是司天台统领众道,事务繁多,难以为继,这才下设太史局,分其劳务。你说是司天台高呢,还是太史局高呢?”

洛元秋不傻,乖乖答道:“依大人所说,自然是司天台了。”

“呵呵,下官可不是什么大人。”书令官尽量轻描淡写地抹黑太史局,“太史局受命于司天台,这是由来已久的事。云监升擢,章正教化,春夏中秋冬五官正各司其职,推历法定四时。至于掣令官……”

“那是什么?”

书令官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:“掣令官也就是抓抓人,不过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在俗世修行的高人?抓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杂耍戏团罢了,骗骗小民而已,哪里会有什么大案?掣令也只有一点好,宵禁时可以随意走动,不过谁爱晚上到处游来荡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