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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笔钱怎么处理,路易?”

“到圣叙尔皮斯教堂买口棺材。不要买普通的,要那种可以把灵魂从炼狱中拯救出来的棺材。麻药呢?”

“我一定照办。”汉尼拔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一小瓶稀释的鸦片酒。警卫和巴黎先生的助手都程式化地把头转向一边,但波皮尔没有。汉尼拔把小瓶子举到路易的唇边,路易喝下鸦片酒之后朝自己的手点了点头,又张开了嘴。汉尼拔把十字架和链子放到他嘴里。行刑的人把木板上的路易翻转过来,抬到断头机的刀下。

汉尼拔看着他的脑袋滚下来,知道路易心头的重负也就此卸下了。轮床颠簸着经过行刑室的门槛,警卫关上了门。

“他希望十字架跟随着自己的头而不是心。”波皮尔说。“你知道他想要什么,对吗?除此之外你和路易还有什么相同的想法?”

“我们都很好奇纳粹把孩子们扔上卡车时,警察在哪儿。在这一点上我们也是相同的。”

波皮尔本想挥拳打汉尼拔,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。他合上笔记本走出了房间。

汉尼拔立刻走到医生身边。

“医生,刚才用的是什么药?”

“是硫喷妥钠和其他两种催眠剂的混合物,保安局审讯时用的。有时它可以帮助释放犯人压抑在脑子中的记忆。”

“我们要考虑一下可否把它用于实验室的血液研究。可以给我点样本吗?”

医生把装药的小瓶递给他。“配方和用量都写在标签上。”

隔壁房间传来一声闷响。

“我要是你的话,我会等几分钟,”医生说,“等路易彻底安定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