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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!绝对不要!”

“我明白了。那么,这样吧。看着,阿嘉莎。”

爱伦坡从挂在椅子上的布包里拿出小药瓶,倒出两颗白色药片放在手中。然后把两颗药掰开,其中两个半颗递给阿嘉莎。

“现在我在你面前服下这两个半颗,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?”

阿嘉莎默默盯着手中药片考虑再三,这才点了头。

“好,乖孩子。”爱伦坡络腮胡底下浮现笨拙的笑容,一口吞服手中所剩的药片。

“瞧,没事吧?该你了,阿嘉莎。”

“——我还是睡不着……”

“这也难怪,你太紧张了。”

“今天早上也是——卡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作响……好不容易要睡着了,隔壁卡的房间又传来奇怪的声音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服了药以后,今晚就能好好睡一觉了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嗯,马上就会觉得困。”

阿里莎终于把药含在口中,闭着眼睛吞下去。

“谢谢……”她以毫无生气的眼神向爱伦坡微微一笑。

“去睡吧,阿嘉莎,记得关好门窗。”

“——嗯。谢谢你,爱伦坡。”

目送阿嘉莎身影消失后,四人不禁松了一口气。

“很有名医的架势,爱伦坡,将来你一定是个好医生。”摇晃夹在指间的香烟,艾勒里轻笑着。

“受不了,连阿嘉莎女王都几乎崩溃。到了明天,我们当中不晓得又有谁要出毛病了。”

“够了,艾勒里,别开玩笑。”

“就是得开开玩笑。”艾勒里耸耸肩膀,“如果凡事太严肃,连我都会发疯。别忘了,我今天也差点没命哩!”

“假如那是你自己唱的独角戏呢?”

“什么?——算了,跟你计较也没用。要是这样,当然我也可以说阿嘉莎的演技不错。”

“倘若凶手是自己人,任何人都有嫌疑。”凡斯咬着指甲,说道,“只有自己才能确信自己不是凶手——总而言之,自己的性命自己保护。”

“唉……这到底是为什么?”陆路摘下眼镜丢在桌上,痛苦地抱着头。

“喂,该不会连你也要歇斯底里了吧?”

“我没那种精力,艾勒里——凶手究竟为什么掀起这一连串疯狂的事?不管是我们当中的一个,或是中村青司……到底动机何在?”瞪着小圆眼睛的陆路,脸上充满悲怆。

“动机——”艾勒里低喃着。

“应该有才对。”

“我反对青司就是凶手的说法。”凡斯愠怒地说道。

“青司没死全是艾勒里的想象,不能采信。假设那是事实,正如陆路所说,他为什么要杀我们?太不合理了。”

“青司……”每次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名字,陆路心中总会涌起一股奇妙的不安。自从昨天艾勒里说“他”还活着以来,始终有这种感觉。

注视桌上映着油灯火光的眼镜镜片,努力地设法从心底挖出一点什么(是记忆吧?);然而左思右想,总是不能成功。其中,似乎还掺杂者一丝更新的记忆,这一切的一切,使他有种无可奈何的焦急与烦躁。

(到底是什么?)

陆路心中反覆自问。

新的记忆是抵达岛屿之后产生,这一点倒是不会错。可能自己在无意识中从某处见到了什么,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……

起床时就有的头痛持续到现在。别想了,今天先睡个好觉再说,陆路思忖着,于是说:“爱伦坡学长,给我一颗药好吗?”

“哦,好。才过七点——你想睡了?”

“嗯,头痛得很……”

“那么,我也要睡了。”整瓶药交给陆路,爱伦坡叼着烟摇晃地站起来。

“刚才吃的药开始生效了。”

“爱伦坡,我也要。”凡斯慢慢从椅子上立起身于,说道。

“好,一颗就够了,药效很强的——艾勒里,你要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