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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砂糖和奶精也可以下毒呀!”

“不,你不是加了奶精吗?可见里头没有问题。卡和我喝咖啡都不加东西,所以砂糖里下毒也不能成立。同样地,我们当然都没动过汤匙。”

“等一下,艾勒里。”插嘴的是陆路。

“当时,我一直看着阿嘉莎学姐泡咖啡。因为厨房的门敞开着,我的座位正好面对那个方向,以角度来说,可以把阿嘉莎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。况且柜台上点着蜡烛,应该不会看错——可是,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动作。”

“话虽如此,却不能当作决定性的证言。从桌子到厨房柜台的距离不算短,你不可能没有遗漏一点小动作。何况,当初你并不是存心监视阿嘉莎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不必道歉。”

“不,不是这个意思……其实,我的确一直在监视阿嘉莎学姐。”

“陆路?”阿嘉莎惊讶的眼神投注过来。陆路低下头,抖着声音一再道歉:“这——我并没有恶意。今天早上谋杀欧璐芝的凶手隐藏在我们当中,万一是阿嘉莎学姐,很可能在食物中动手脚。所以,晚餐的饼干、罐头和果汁——我吃得很担心。对我来说,满不在手地第一个吃的艾勒里简直有问题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艾勒里撇撇嘴,露出一丝苦笑。

“那么,陆路,你现在能断言阿嘉莎绝对不是凶手吗?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事实上,卡已经死了。因此,一定有人下毒,你总不会说卡是自杀死的吧?”

“这个……”

“所以,我刚才说过,艾勒里。如果我是凶手,怎么避免喝到那杯毒咖啡?我自己的咖啡都喝了。”

艾勒里在十角形烟灰缸里捺熄快吸完的赛拉姆香烟,慢慢眨了几下眼睛。

“只有六个杯子,记住毒杯的位置并不困难。你拿了自己的一杯,把最后一杯交给凡斯。假如剩下的两杯中一杯是有毒的,可以故意把有毒的给别人。万一毒杯子到了自己手中,你大可不喝。”

“不是我!”晃动着凌乱的长发,阿嘉莎把头摇得像个搏浪鼓,扳着桌沿的皙白手指微微颤抖。

“艾勒里?”凡斯突然开口。

“我只是在想,如果阿嘉莎是凶手,怎么可能——在自己首先会被怀疑的不利机会下贸然下手?阿嘉莎不是那么笨的人——爱伦坡,你觉得呢?”

“我赞成。”一面答着,爱伦坡转向艾勒里。

“大厅的唯一光源,就是桌上这盏灯。我想,大概没有人会留意别人从托盘拿杯子的手吧?”

“你想说什么?爱伦坡。”

“艾勒里,第一个拿杯子的是你。乘机把藏着的毒药放入旁边的杯子,并不是不可能。怎么样?魔术师。”

“哈哈,怀疑到我头上来了。”没有流露一丝慌张的神情,艾勒里只是苦笑,“关于这一点,我只能说我没有干。”

“这只是假设,不能完全相信。当然还有其它可能性,例如卡未喝咖啡前就已中毒。”

“你是指迟溶性胶囊?”

“不错。”

“这么说,你成了最可疑的人,大夫?况且一般人拿不到砒素或番木鳖碱之类的毒物。除了医学院的你、理学院的凡斯、药学系的阿嘉莎……我和陆路是文学院,跟放剧药和毒药的研究室无缘。”

“只要有心,任何人都拿得到手,我们学校的研究室和实验室,管理状态根本不严格,随便假扮农学院或工学院的小生,大可自由出入,绝对不会有人干涉。而且——你不是说过有个亲戚在O市开药房吗,艾勒里?”

艾勒里轻吹了声口哨:“你的记性真好。”

“总之,僵在这儿讨论获得药品的方法,根本毫无意义。”爱伦坡欠欠身子,说道,“关于如何下毒,还有一个可能性。我想各位不会没想到,就是预先把毒药涂在一个杯子上。这么一来,大家都机会均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