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你的保证就是空头支票(第3/4页)

蓝溱仰头吨吨吨喝了一大口,舒适地哈气,看着任启东说:“你点太多了,我一个人吃不完。”

任启东扫了一眼,那分量对一个吃过饭的人来说,确实过于充裕了。他闻见味,馋虫也被勾了出来。之前那顿,他也没吃过瘾,老板买单他不好意思多加,就也坐下,吃起第二轮了。

他和蓝溱不碰杯,各吃各的,偶尔就电视内容说上一两句。

蓝溱把鱿鱼须咬走,乐在其中地嚼啊嚼,余下的身体部分就放回去了。任启东默默地拿起来,感觉自己在吃剩饭,嗟来之食。可明明是他付的钱。

啤酒越喝越多,空罐倒了一桌,蓝溱小孩子心性上来,叠起杯塔。最底下是四个,接着三个,两个,他催任启东快喝,还差最顶尖的一个。

任启东打了个酒嗝,脸上红扑扑的,昂首一饮而尽,用力把捏扁的空罐砸过去。

易拉罐前仆后继滚到地上,蓝溱辛苦努力的成果打水漂了。

气恼的蓝溱理智尽失,以卵击石,扑到任启东身上与他扭打起来,轻易被任启东反制,压在沙发上。俩人都浸染了些醉意,朦胧暧昧的气息在深夜催化。

那句话怎么说的,酒足饭饱思什么。

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蓝溱拍打着任启东的背:“唔,去洗澡,都是烧烤味。”

任启东:“我洗过了。”

蓝溱没好气:“刚你没吃啊,你自己闻不见吗。”

任启东有些窘地爬起来:“哦,我以为是你嘴里的味呢。”

为了节约时间,俩人一起站在淋浴头下刷牙。任启东倒想就地解决,蓝溱不肯,他嫌站着累。迁就这个体力不佳还硬要当一的,任启东再次感叹时运不济。

滚到了床上,任启东难耐地四处抚摸,柔声道:“溱溱,溱溱,就让我抱一次吧。”

“哪个鬼是你的真真啊。”蓝溱不愿意地挡着。

“你知道我在叫谁。”任启东越亲越往下。

“啊——”蓝溱挣扎着挺身,奈何任启东双手擒着不松,他试了几次都像咸鱼打挺,落回水底。

蓝溱气得簌簌地发抖,抬起膝盖猛顶一脚,逼得任启东从他身上退开。

任启东胸口遭受突如其来的一击,一时失控也还手了,捏着蓝溱两个手腕摔回床单上:“蓝溱!你别太过分了!”

蓝溱毫无惧色地回吼:“你过分我过分啊任启东,你当初说过的话都是放屁吗?!”

哪有这样的,这么多年那么多次,一次例外都没有过,好说歹说,好求歹求。蓝溱还在嚷着什么,任启东酒劲上来,什么都管不了,只狠狠啃咬那张口出伤人的嘴。

蓝溱抖得越来越厉害,俩人真刀真枪地你来我往,一个来势汹汹地进攻,另一个拼命想逃脱。

“任启东!”蓝溱以微弱的力气拳打脚踢,逮着任启东的肩膀狠咬一口,尝到血腥味,又一下子松了嘴。

任启东停下动作,侧过脸低头去看自己的肩,揉着牙印,啧了一声。他又去看蓝溱,盛怒的双眼中泛着委屈的泪光,实在我见犹怜。

任启东只能缴械投降,醉意也散了个七七八八,磕磕巴巴地道歉:“对、对不起,溱……我喝多了,我去醒醒酒。”

他逃出卧室,冲进浴室浇了一脖子凉水,冷静下来。再回去,卧室门已经关上了,反锁着。

任启东自认罪有应得,趴沙发睡了。

蓝溱独自生着闷气,在备忘录里记下任启东的所作所为,时间地点经过,紧挨着上一条“夜不归宿出去鬼混”。

长年累月,左上角的字数统计显示已经破万了,一条一条都是任启东惹他不开心的事。

要是哪一天吵架时,任启东说出我什么时候这样那样对待过你了,蓝溱很容易就能翻出那条记录,作为佐证。

但迄今为止,都没派上用场。

蓝溱滑到最上方,清清楚楚地记载着,他们第一次约会,任启东就绊了他一脚,导致他差点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摔个大屁墩,又趁机扶他的腰吃他豆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