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(第3/3页)

至于往后。

再说往后的事儿。

卫家人天生就一股冲劲儿,只看当下,不顾虑那么许多。

义兄弟就义兄弟了。

沈鸢想要,就给他,有什么可蝎蝎螫螫的。

沈鸢耳根一红,半晌张了张嘴,却道:“卫瓒,我看你的确是醉得厉害了。”

卫瓒瞧了半晌,却吻上了他的耳廓,顺着轮廓一路向下。

酒意弥漫间,他自己也顾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。

只低低笑着说。

“沈哥哥,我这人天生混账,管不了许多。”

“你喜欢,我就帮你去拿。”

“父母分你,侯府也分你。”

“只是我喜欢的——你也得帮一帮我。”

他将那耳垂含至潮红湿润时。

吻也隔着纱,落在那一点红痣上。

这小病秧子低低喘了一口气,整个人都变得滚烫,被包裹在纱衣下的身体,也仿佛被抽干了力气。

却仍是冷声说:“小侯爷便是说笑了,你来日总要娶妻生子、继承侯府的,还能一直缠着我么。”

他便隐晦不明地笑:“怎么不能?”

“沈哥哥,我为你……守身如玉。”

“你可满意么?”

他说这种话一点羞涩没有,却是几分混不吝的顽劣,借着酒气挥发,却叫沈鸢噎了一下。

他便将沈鸢抱起,放在了桌案上。

用来挑灯夜读的烛火还亮着。

红烛蜡泪,花窗锦帷。

沈鸢便是被这一丝一线捕获的,隐秘的、懵懂的情郎。

两层纱衣勾勒着单薄的线条,连着那一点红痣,都被他掌握在微热的手心。

卫瓒吻了上去,吃了几次舌尖,又顺着,衔住了脆弱的喉结。

听到细碎的纸声,低下头,才发现。

是沈鸢将自己写了一半的策论,无意识揉成了一团废纸。

瞪了他一眼,将他推开,才面带几分窘迫地匆忙展开。

沈鸢分明连骨头都被吻得酥软,却阴阳怪气说他:“看什么看。”

卫瓒见了,不知怎的,就是喜欢到骨子里了。

声音微哑地笑了出来。

一手撑在案上,卫瓒垂着头,在他耳边低声哄:“沈哥哥,你搂着我。”

沈鸢犹豫了一下,半晌眯着眼睛问:“你真醉了?”

卫瓒没说话。

沈鸢迟疑了一会儿,几分懵懂心动,几分不甘摆弄。

却是迟疑着、僵硬地伸出手臂,轻轻勾在他脖颈。

灯火下,卫瓒的眸子湿漉漉的,变得柔软又贪婪。

酒酣动情时,几分含笑喊他:“折春。”

“我从前怎没早些喜欢你呢?”

他恍惚间,实在不解,自己前世到底在做什么?

怎的就非要等到沈鸢没了,才肯这样亲上一口。

沈鸢的目光却闪过一丝亮光。

搂着他脖颈的手臂轻轻收拢,眸中却几分沉思,在这醉鬼耳侧喃喃问:“哪个从前?”

“是过去的从前?”

“还是你梦里的从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