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第3/3页)

靖安侯府是皇后外戚,他这位小侯爷论理还是皇帝正了八经的侄儿。

倒是大房那一家,与皇后侯爷皆非一母所生,力气使不到一起,好些事儿都是牟足了劲儿捞好处,有了麻烦却半点不想沾边。

只是这些话,做母亲的却不好跟儿子直说。

卫瓒动了动指尖,心里想了许多,嘴上说:“那便让父亲拖着就是了,着急的总不是咱们家。”

他这话说得精明,倒让侯夫人多瞧了他几眼,道:“你怎么还管起这些事了,真是让棍子给打乖了?。”

他笑了笑,说:“谁知道呢。”

年少时总瞧不见眼前这些人与事,总想着报国立功,想着做英雄豪杰。

只是这回,他已不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来的了。

他只想把记忆里这些人,一个一个留下来。

侯夫人忙忙碌碌安排人去瞧沈鸢,又吩咐丫头说:“小厨房正煨着参汤,你再热些点心、炖一碗鱼片粥,给折春送去,瞧瞧他病了没有。”

“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,正好趁着没入夜,请大夫来瞧瞧,省得夜半三更,连煎药都要摸着黑,还要平白多受些苦。”

他撑着下巴慢悠悠地听,等到那侍女拎着食盒准备走的时候,却笑了笑,伸手道:“给我吧。”

这院儿里的人皆听过他与沈鸢不睦,侍女慎而又慎地瞧了他一眼:“二爷,咱们几个们去就是了……”

“给他吧,”侯夫人看了儿子一眼,笑了一声,“他难得替他沈哥哥挣了脸面,急着去邀功呢。”

沈哥哥。

卫瓒心想,他算是知道他这说话让人发麻的本事是从哪儿来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