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那方面不行

那些酸言酸语季羽并不怎么在意。他的确不怎么会洗衣服。在他那个世界,就算情况再不好,也有洗衣机,也有去污能力超强的洗衣粉。

可这洗衣捶、这皂角……真心不好使。

之前家里就他和柳夫郎两个,也没几件衣裳,倒不觉得有多难,可安家……那汉子的衣服可比哥儿夫郎的脏多了。

他正埋头捶打着衣裳,一个淡眉细眼的婆子靠了过来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小夫郎,昨夜洞房花烛滋味如何啊?”

这人话音一落,众人顿时神态各异。

有鄙夷的、有嗤笑的、有偷笑等着看他如何反应的。

季羽不喜欢这些人的眼神,更不喜欢那婆子问这些八卦的问题。

他的洞房花烛夜如何,干他们什么事?

他收起衣裳就要走,那婆子又道:“听说安四那里不行,是不是真的?”

季羽猛地站起来,将洗衣捶往河里一扔,怒斥道:“是谁说的?你也一把年纪了,竟然说出这样的话,为老不尊。”

被骂了,老婆子顿时恼羞成怒。

可她再气,也不敢拿季羽如何,顶多嘴里嘀咕几句。季羽的凶悍不要命村里人可是有目共睹的,她也怕季羽拿砍刀砍她。

见老婆子蔫了,那群等着看笑话的忙低下头继续洗衣服。

可仍有一个不怕死的哥儿嘲笑道:“安四不行这事可不是我们说的,是安家大房说的。要不然,安四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娶你一个不能生的浪货?”

季羽心里头快气炸了,但脸上平静得很,冷笑一声:“你不过是想嫁我家夫君,可我夫君看不上你,你便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,在这里血口喷人胡说八道。你一个还未出门的哥儿,竟开口闭口说什么不行,你知道什么叫行?什么叫不行?难道你跟汉子尝过?”

他相信,若不是暗恋安四,一个未出门的哥儿怎可能怨气这般大?说话这般难听?

果然,他话音一落,那哥儿就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,脸先是一红,又很快变得煞白。

顿时看笑话的人又转向了这哥儿。

汉子行不行的,由一个未出门的哥儿说出确实不妥,十分不妥。

这哥儿被季羽怼得一时哑口无言,可又有一夫郎阴阳怪气地笑道:“新夫郎,那安四到底行不行啊?”

季羽紧握着拳头,可脸上带着笑:“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行不行是何意,反正我的夫君……”

他故意捶着腰,扫了这些人一圈,一脸娇羞地道:“昨夜,我家床都快塌了……”

说完冷哼一声,端着盆趾高气扬地走了。

见他竟这般不害臊,几个哥儿姑娘啐道:“不要脸!”

季羽并不觉得自己不要脸,他虽然是容易害羞的性子,但惹怒了他,他可是敢拿刀砍人的。

谁敢中伤安四,他就是豁出去也要怼回去。

回了安家,季羽放下盆,又拿起扫把将屋里院里扫了一个遍。

不找些活干,他怕自己要被安家大房的人气死。昨日捣乱婚事不成,便这般编排一个汉子?

那方面行不行可关系到一个汉子的尊严!

等扫到后院他这才发现,安家的后院大得出奇,不仅有马棚,角落里竟还有口井。

一见那井,他顿时懊恼不已,早知道家里有井,他也用不着去河边洗衣裳,听那些难听的话了。

快中午时他正洗着菜,乔婶子带着一个婆子来找安母说话,还带来柳夫郎已吃过饭喝过药精神头不错的消息。

一听柳夫郎一切都好,季羽那颗烦躁的心这才渐渐平静下来,宽慰自己道。

用不着生气。

安家大房之所以传这些污蔑之言,无非就是想打击他们看他们笑话,既然如此,他更不能中计了。

他才开始做饭,乔婶子和那婆子突然出了正房,说要走。

季羽想留人吃饭,可乔婶子笑笑拒绝了:“不了,你叔虎儿凤儿还在家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