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(第3/3页)

詹乐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。

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每日大半时间都在昏迷中度过,即使昏迷,紧蹙的眉头也没松开,可见承受着多大痛苦。

药浴、针灸、汤药……每次治疗结束,青年都像是在水里洗了一遍,汗水浸湿衣衫,头发湿漉漉披在肩头,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。

每每这个时候,定远侯世子都会将人拢在怀里,恨不能以身代之。

詹乐章从无尽痛苦中找回一丝清明,看着薄唇紧抿的男人,心中一片安宁。

江苓和褚大夫在一旁收拾药材,突然,听到剧烈的咳嗽声。

詹乐章攀着定远侯世子的肩膀,咳得停不下来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江苓忙放下手边的东西,走过去。

拉住詹乐章手腕,江苓给他把脉。

定远侯世子抱着人,轻拍青年后背:“刚刚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咳起来了?”

咳到最后,詹乐章吐出一大口血。

“他的情况不对,褚大夫,快将左边第二份药拿来!”

一阵兵荒马乱,好不容易止住了咳,定远侯世子将人抱回榻上,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。

江苓和褚峤翻找医书,终于找到了原因。

“我们需要找到药引。”

秘药里用了一种来自嵘裘的独有药材,这种药材很特殊,必须用它的伴生药草为引,才能化去药性。

“现在派人去嵘裘旧地,怕是来不及了。”

江苓用指腹摩挲医书上描述这种药和伴生药草的部分,不确定道:“看描述,我在宫里养的花草和这种伴生药草十分相似,就是不知道,是不是同一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