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意乱神迷(第2/4页)

“笨蛋!”管声解救了自己的狗儿子,“狗长犄角,出洋相。”

重新布置好绳套,他带着自己的萌宠和萌粉去山洞过夜。

这天晚上,他没有叫醒过受伤的范锡。他坐在山洞口,凝望日天神石朦胧伟岸的身影,独自值守了整夜。

范锡警觉地观察着四周,为以防万一,他叼住哨子,随后打开芭蕉叶。

发酵四天的可可豆,已经变成褐色,正在散发出陈年鞋垫般的酸臭。毫无疑问,他又失败了。代表暗恋的心意,怎么可以是鞋垫味儿的?

他不甘心,试着把可可豆从粘稠的液体中剥出来,往嘴里丢了一颗,惊喜地发现味道比上次好得多!虽然依旧酸苦,但增了三分香醇。

下午,他把晒干的豆子带回海边,趁着管声上厕所,放在火上炒制。刚把熟豆藏好,管声就回来了,问道:“小粥,你想不想看鸟儿?”

他一愣,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,嘟囔:“别开这种猥琐的玩笑。”

“我是说,去看那窝小鸟。”管声揶揄地笑笑,“咱们究竟谁猥琐啊?”

有好一会儿,范锡都不好意思讲话,觉得自己真是寂寞过头了。一听到鸟儿,立刻想到屌,立刻想到纠缠的躯体,脑海里的画面从jpg变成gif。寂寞之人的想像,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。

找到那棵大树,却没听见雏鸟啁啾。鸟巢已经倾覆,枝头一片死寂。地上散落着雏鸟的绒毛,和数根大鸟的艳丽尾羽。

“是那个拉黑屎的家伙干的。”管声咬牙切齿。

物竞天择,本无善恶之分,但范锡心底依然潮起一股酸楚。难得遇见一丝美好,却被自然法则残忍剥夺。没办法,它们的巢筑得太低、太显眼。

他拾起大鸟的一根羽毛,为了保护孩子,它尽力了。他想起父母,眼眶一热,慌忙用手压住眼睛。一只温柔的手把他揽住,揉了揉他的头。那么毒舌的男人,却没有调侃他,真难得。

他把脸埋在男人肩头,哽咽道:“声哥,我想回家。”

“我也想啊,会有人来救我们的。”管声犹豫一下,终于还是紧紧抱住他,“我努力了那么久,不可能就这么老死在孤岛,命运不会这样捉弄我。”

“万一永远都没人来呢?”

“那我们就再出海,漂到哪儿算哪儿。”

范锡吸吸鼻子,嗯了一下,挣开怀抱不好意思地挠头。相拥的感觉太美妙了,再抱下去,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人家扑倒。

“唉,衣服都被你哭湿了。”管声瞟一眼肩上的水痕,迎上他带着歉意的泛红眼眸,“如果你想继续哭,另一边肩膀也可以借你。”

他涨红了脸,把玩着羽毛连说不用。

他们都明白,再度起航,只是一个自我安慰的空头支票而已。见识过大海的无垠、鲨鱼的凶猛,那股无知无畏的蠢劲儿早已被浇灭,当初活着靠岸已是侥幸。

只是,他们需要这种目标感来麻醉自己。停在沙滩上的木筏,已经成为了图腾般的存在。

回到海边,范锡轻轻把羽毛夹在旅行指南里,凝望着海面闷闷不乐。

管声给自己做了个帅气逼人的发型,故意在他面前晃,他似乎也不感兴趣。早知道,就不提议去看小鸟了,本来是想讨他欢心的。

“还伤感呢?”管声蹲在他面前,扬起嘴角,“我想到一个新游戏,要不要玩?你先把裤带抽出来。”

“需要脱裤子?”还没反应过来,管声已经开始动手动脚,解开他的运动短裤,硬把带子抽走。

“翻花绳你会吧?”管声用裤带绕住双手,修长的手指左右勾了几下,伸到他面前,“来吧。”

范锡眨眨眼想了想,翻出个“手绢”,笑道:“该你啦。”

“我来翻个面条,”管声边说边动作,“唉,好想吃炸酱面,我妈做的可好吃了。黄酱得要前门六必居的,甜面酱是西单天源酱园的好。黄酱得用香菇水澥开,肉丁肥瘦参半,不能用现成的肉馅儿,得手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