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◎双宿双飞,做梦!◎(第2/3页)

床上人却一动不动,连呼吸都很微弱。

“娘子,你先躺躺,不然郎君好了,你又倒下,可怎么才好。”寒露快要哭出来,扭头抹了把眼睛,搀着谢锳坐下。

已经找了好几个大夫,都说病症古怪,得抓紧请高人来看。

谢锳方坐下,听见外头有人报。

陆奉御挎着药箱进门,身后跟的是何琼之。

想起上回的事,何琼之不自在的摸摸脑袋,讪讪笑了下。

两人站在一块儿,谢锳还是低声道了谢,毕竟京城能请动陆奉御的人,她也只认识何琼之。

曹氏也病了,以为过了云彦的病气,躺在禄苑怏怏的起不来身。

陆奉御方一搭脉,神色便有些不对。

谢锳凑过身去,紧张道:“不是生病,对吗?”

何琼之诧异,“你怎么知道?”

谢锳没说话,只是双手发抖,眼睛直直望着陆奉御,等他确认自己的猜疑。

陆奉御叹了声,收好药箱后将帘帷落下。

“是中毒。”

谢锳腿一软,何琼之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,连声唤:“十一娘,十一娘...”

“既是中毒,为何无人诊断出来?”谢锳缓过劲来,喉咙发涩。

“这毒很少见,老夫识得也是机缘巧合,曾在游历的福医嘴里听过,郎君症状与那人所说极像。”

“可有法子医治?”

谢锳眼里的光随着陆奉御摇头慢慢熄灭。

何琼之看着她,心中着实不忍,却又记着出宫时圣人的命令,只准诊脉,不许救治

夜里,谢锳便查到中毒始末。

云彦去了趟梧院,与云臻坐了小会儿,回来便起了高热。

梧院的灯没熄,像是特意等她过去。

谢锳恨极了,端起案上的茶水二话不说朝着云臻兜头泼去。

那人惊叫起来,“十一娘你疯了吗,敢泼我!”

“云四娘,你是彦郎的亲阿姊吗,你怎么下的了手,怎么会如此蠢笨!”

云臻擦去茶水,怒容满面: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!”

“宫里奉御过来看过,说彦郎再这么下去,熬不过三日。”

云臻怔住,忍不住叫道:“不会啊,不是....”

她忽然反应过来,谢锳是在诈她,便赶忙闭嘴,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。

“你到底图什么,云四娘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!”积压甚久的不满瞬间爆发,谢锳一手拂开案上的瓷器,哗啦全掉在地上。

“很简单,你跟六郎和离。”

“你做梦。”

“那便走着瞧。”

无凭无据,她不信谢锳能拿自己如何,横竖就比谁更狠。

孟筱没想到谢锳来的这样快,原以为还要几日,故而在屋里重新换了身粉色襦裙,插上一枚樱粉色步摇,对镜看了少顷,旁边丫鬟叹道:“姑娘进京后越发好看,皮肤水嫩嫩的。”

一见到谢锳,孟筱便觉得精心打扮成了自取其辱,面前人穿着素净,却难掩姣好姿容,虽眼底尽是憔悴,却依旧将她比的同丫鬟一般。

她下意识把手藏在袖中,笑了笑走上前福礼:“嫂嫂好。”

谢锳冷冷睨着她,云臻蠢归蠢,不至于把主意打到云彦头上,背后定然是有人挑唆的。

云臻之所以急着让她和云彦和离,便是为了孟筱能当她弟媳,若非孟筱旁敲侧击,云臻也不可能狠下心来。

那样阴毒可恶的手段,着实不是正常女子该有的。

来之前便有预料,孟筱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。

果不其然,任凭谢锳软硬兼施,她总是一副无辜可怜的乖巧模样,眼下正红着眼眶,泪珠啪嗒啪嗒不断掉。

她心思缜密,既敢做出下毒之事,便决计不会留下证据。

若真追究,也只会追究到云臻身上。

想到云臻,谢锳不由得心口针扎。

“嫂嫂慢走,仔细别摔着。”孟筱声音柔柔,跟着将谢锳送出垂花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