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(第4/5页)

钱夫子还是极少说完话被人顶回来的,当下看向谭柚,以一副长者的口吻训斥,“你是他未来妻主你自然向着他说话,这其中关系你又知道多少?我多大年纪你才多大年纪,我看的难道还不如你?”

“哦,长皇子动翰林院就是他有前瞻之见,而我们不让他动翰林院就是我们是缸里的米虫。你这心歪到哪里去了,你读这么多年的公正之道,就是这么公正的?”

感情长皇子做什么都是对的,只要她们阻拦她们就是错的了?

谭柚顿了一瞬,皱眉看向钱夫子。

她要是这么不讲道理,谭柚也没办法。

谭柚跪坐的笔直,缓声道:“您要是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但我坚持自己的观点,相信长皇子此举有他的深意。”

钱夫子,“……”

钱夫子说了一堆,谭柚她就这个态度?

“还深意,什么深意,”钱夫子有些生气了,瞪向谭柚,“若是我将那缸米全倒了,换上我买的新米,你说我是什么深意?”

她既然问了,谭柚自然如实回答,“排除异己。”

亭内几人,“……”感情你也不傻啊。

钱夫子气笑了,指着谭柚,“你们看看她多聪明,我换米她都知道是排除异己,怎么长皇子换米她就觉得是为了朝政好?”

钱夫子道:“长皇子此举难道就没有排除异己的意思?”

只不过她是一缸全换,司牧是慢慢换而已。毕竟新入翰林的人都是因为司牧才有这个机会,谁能说这些人日后不会因为这一份知遇之恩而感激司牧?

钱夫子已经开始上头了,话也有些口不择言,一些大家心里知道的事情或者猜测的事情不能说在这明面上,尤其是当着谭柚的面。

一直没说话的王夫子拉了拉钱夫子的袖筒。

钱夫子反应过来,微微拧眉,准备把这事先掀过去。

谁知谭柚一本正经,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。

钱夫子问,“司牧此举不是在排除异己吗?”

谭柚回她,“不是。”

她要是单这么说钱夫子还能接受,可谭柚说这话时,神情认真,目光坚定,她就是觉得司牧不是在排除异己。

钱夫子,“……”

钱夫子抚着胸口说,“快把我的戒尺拿过来,我今天非要把这个木头疙瘩给她敲开窍。你看别人倒是清晰的很,怎么看那位就这么糊涂!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
谭柚皱眉,“你我只是见解不同,看事情所站的角度也不同,不能用对错来分。”

“何况就算遇到不同看法,也不能以戒尺相要挟。”

分明是钱夫子开口时就站在了长皇子敌对的角度,所以司牧不管做什么她都觉得用心不良。

钱夫子气笑了,“我看出来了,她就是偏心护短,跟她讲不明白。”

她问谭橙,“那你是如何想的,难道跟她一样糊涂?”

谭橙当然不是,她甚至觉得长皇子性情乖戾喜怒无常。

“夫子您说的我觉得都很对,”谭橙开口,钱夫子心头终于舒坦了些许,直到谭橙又说,“但您不能说阿柚糊涂,她只是有她自己的看法而已。”

阿柚能有什么错,阿柚只是向着她夫郎而已。

好样的,一家两姐妹,一个比一个护短。

谭柚向着司牧,谭橙就向着谭柚。

钱夫子抚着胸口问谭橙,“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,你说说,谭柚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
那倒是没有,谭橙只收了一颗桃而已,根本没喝上汤。

郑夫子眼见着钱夫子要发火,连忙摁住她,同时朝谭橙跟谭柚使眼色,示意她们先回去。

今天钱、王两位夫子过来就是为了新政来的,而谭柚政见跟她截然相反,谭橙又以谭柚为主,几人肯定聊不到一起去,还不如先散开。

谭橙跟谭柚来到郑府,前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就又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