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2/4页)

谭柚问她,“可有功名?”

吴嘉悦挑衅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,她口口声声说谭柚是庶女,可人谭柚是正儿八经的翰林,而她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举人。

这也是吴嘉悦的痛处,正因为这个,在母亲面前跟其他姐妹比总有些抬不起头。

谭柚了然,微微叹息,“那便是没有了。”

陈述事实又略带失望的语气。

“……”但凡谭柚刚才的口吻幸灾乐祸带着炫耀,吴嘉悦都能跳起来打爆她的狗头,可谭柚就是以最平静寻常的语气问她,不带半分讥讽。

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在面对不争气学生时的无奈,问的吴嘉悦握紧木棍,头皮发紧。

她这个时候要是跟谭柚动手,简直就是直接承认她恼羞成怒不如谭柚。

吴嘉悦心里不服气,哈,她能不如一个庶女?

“我今年定能考上!”吴嘉悦棍子搭在肩上,抬起下巴很是自信。

她这流里流气的模样看的谭柚眉头微皱,“那可曾好好复习应对今年秋闱?”

“……”吴嘉悦莫名心虚,棍子不自觉放下来,这自然没有,她哪有时间安心看书。

谭柚目光略带沉痛地看向吴嘉悦,“那学习计划呢?”

“……”也没有。

谭柚顿时望向吴嘉悦的眼神就透着股失望,“这般好的年纪不考个功名出来,你是怎么好意思出门打架的?”

国家怎么没的?就是你们这群小年轻不努力作没的。

吴嘉悦心虚到抬不起头,随着谭柚的四连问,吴嘉悦站姿已经从刚开始的吊儿郎当变成老老实实站着,双腿夹紧,双手交叠搭在小腹前,下意识开口,“对不起夫子,我错了。”

两人这番对话看愣周边一群下人。

不是,咱不是来打架的吗?怎么突然就变成抽查功课了呢?

吴嘉悦的下人手搭在嘴边,小声提醒吴嘉悦,“主子,您跟谁认错呢?”

吴嘉悦睁眼瞪下人,掌心朝上摊开恭敬地移到谭柚面前,轻声说,“自然是跟我老师。”

老师?

她老师在太学院呢,怎么可能大半夜在街上?

吴嘉悦这才从谭柚的师生气场中清醒过来,吓得手搭在下人怀里往后退了两步。

什么鬼!

吴嘉悦脸都气紫了,“好你个谭柚,竟敢耍我!”

最丢脸的是,她竟然真的被谭柚给唬住了!谭柚那个语气跟调调,一时间让她以为面对的是自己老师,头都不敢抬。

看见吴嘉悦刚才那怂样的花青,更是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。

谭柚余光扫了眼花青,花青笑出鹅叫的声音瞬间卡在喉咙里,抬手捂住嘴。

谭柚问吴嘉悦,“我哪里耍你了?没考上功名的是你,没复习学业应对秋闱的也是你,大半夜出来闹事的还是你,我只是在陈述你的实际情况。”

就因为是事实,吴嘉悦才更生气。

她本来想踩着谭柚的痛脚刺激谭柚,结果现在反过来,她被谭柚三两句气的失去理智。

但凡这话是谭橙说的,吴嘉悦最多不服气,可这话是谭柚说的啊,是她最看不起的庶女,最不屑跟轻视的人说的,那种屈辱感直接让吴嘉悦怒火上涌。

她抡起手里的木棍,横着朝谭柚手臂抽过去,“你配跟我说这些?”

吴嘉悦说动手就动手,花青根本没反应过来,吓的脸色都白了,大声喊,“主子!快……额。”

花青本来想说快躲开,然后就看见谭柚抬手,四两拨千斤似的,就这么轻飘飘地接住了吴嘉悦挥过来的棍子。

谭柚脸板着,“心虚理亏就要动手,那你脸上长着的这张嘴用来做什么?只用来吃饭吗。”

“有话不能好好说?若是棍棒就能解决问题,那为何要制定律法?”

“别人文能提笔安天下,武能上马定乾坤,你能干什么?”

这是说她文不成武不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