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(15)摇摇欲坠(第3/5页)

寒冬初,雪郁透薄的肤肉又凉又冰,提起衣领,只露出张以说话的嘴巴:“我想,皇也悔过,如果她那天有机会见见你,她会告诉你,些事都和你没系。”

“你该去听听常公公怎么说,你不许任何人提皇,所以没敢告诉你,当年你在禁闭,皇曾找过你,你吃的东西都是她交给侍卫的。”

“她怨的从来不是你。”

“所以不要困住自己了,错的不是你,也不是皇。”

不因为一张和仇人八成相似的脸,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错误。

一遍遍暗示自己不得善终,在每天晚上,进同一种梦,成百上千次地经历漠视的场景。

好像只有样,才会好受。

云康牙咬紧又松。

没有人喜欢在别人面前谈论不堪的过去,奇怪的,看着雪郁一张通白的脸,深藏的、吞进肚子的、让茫然许久的一个题,忍不住诉诸于口:“……你觉得我没错?”

雪郁声音一向软得没什么气势,两个字却难得坚定:“没有。”

“别人和我想的不一样,”小声地补充:“但我觉得你没有错。”

“没骗我。”

“嗯。”

长一段时间,世人都在惋惜京城美人的陨落。

知道详情的,痛斥帝死有余辜,又翻陈年烂账,指责在治国上过于残暴,天就是一个离不开暴的君王,还有一拨理客,在分析场权位更迭的内幕。

惋惜的,痛斥的,各种声音都有。

但没有一种声音,是在和说。

长成副模样,不是想的,和没系,没有错。

些车轱辘话,真心的、假意的,都想听。

没有人愿意和说。

手指动了动,有酥麻感在背流窜,是一种难形容的恍若针扎似的刺痛,短暂地耳鸣了一瞬,眼底爬出血丝,周遭事物仿佛虚化了几秒。

半晌,云康垂下眼皮,声音极哑:“雪郁,以多和我说说句话吧。”

……

那日之,又过了几天,冬狩临至。

段时间的皇帝堪称平和,除了那天割了几个从混堂出来的奴才的舌头外,没发过什么火。

“陛下几日,就像铁树开花,找到人第一春了。”周尚书曾站在凉亭下,看着对棋的皇帝,偷偷地评价过。

“陛下最近确实面红唇润,只不过陛下也太喜爱鲛人了,走哪都要带上,我撞见过几次鲛人气,陛下都不管不顾地要带着,甚是……黏人。”常公公在旁迷惑不解。

雪郁和常公公的心情一样。

困惑、郁闷。

站在茅草搭建的马厩前,无神地和几匹皮毛油滑、鼻子喷气的壮马对视,脸上一副了无气的样子:“大宴就算了,一堆人跑跑射射的冬狩,为什么也要我去。”

云康轻眯眼,一群臣子扫得赶紧望天望地,重新低下头,道:“马上要走了,饿吗?”

“不饿,”雪郁下意识回了句,又皱起眉,“我在你为什么要我去。”

云康喉头滚了下,还没回,话痨的周尚书又出来抛头露面了:“小鲛人就一起去吧,在宫里呆得憋闷,去冬狩还热闹热闹,也别怕寂寞,我次啊,特地给你带了同伴。”

雪郁愣了下:“同伴?”

周尚书点头,稍侧了下身,让看见身高大的男人:“就是我上次说的,和吾儿一同回来的鲛人,叫娄青丞。”

“幸会,”那男人温文尔雅的,听到周尚书叫自己,大大方方拱手道,“些天承蒙周叔照料,听闻要去冬狩,我恰好骑射不错,便想来帮周叔多博点分。”

娄青丞长得不错,一身气质和风细雨的,眉眼细浓。

但不知怎么,雪郁总觉得在盯着自己,虽是笑着,却感觉到不友善,更怪的是,在身上,雪郁找到了几分熟悉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
……对了!

穿到里的第一天,系统在介绍原主的系链时,给看过个人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