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消失的容器(第4/7页)

那须做出了几乎近似于正确的推测。对于八幡朱印来说,区区一亿日元如同在牛身上拔一根毛,不论受害的程度多么严重,都可以寻找个什么借口把它分散到营业损失款项中去。

尽管八幡朱印一口咬定这不是事实,然而浅见那伙人确实曾通过三原与八幡朱印的人员进行过接触。不能放过这一亿日元欺诈的疑点,大閤商社在这方面有过前科,他们接过侦查二科的接力棒,继续展开了的调查。

搜查总部所处的地位极为艰难。起初,他们是从自杀和他杀两方面开始着手调查的。

但由于源见雄五和师冈国尊的影子时隐时现,因此使得案情变得错综复杂。

恰好此时,美国南方飞机公司在飞机销售问题上行贿一事败露,并且蔓延到了日美的财界和政界,看来平川的死是这起空前丑闻的导火线。平川清单也就成了丑闻的具体预告。

然而平川的死现在自杀的迹象开始越来越浓厚了。假如平川是因为害怕三原和江木而跳进了水箱溺死的,他杀就不成立。美国南方飞机公司有关人员的一系列怪死,可以说是这个案件的副产品。但说笛木良成就是凶手,还缺乏证据。该案件如果是由于本人过失而酿成的,而且对其他副产品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的话,那么搜查总部是否有继续存在的必要性,也很难作出一个明确的答复。而且,这些副产品看来与现在盛传的丑闻有关联,所以无法把它看作案件以外的东西而下决心加以舍弃。

那须担心在自己的意识中这两种相互抵触的情绪会不断地增强。起初,只觉得好像有个什么疙瘩似的,但无法弄清楚那究竟是什么。但日子一久那个疙瘩就变硬了,这种相互抵触情绪高涨了起来。

平川死前服用了安眠药,但在平川的房间没有发现与之相应的安眠药的容器。这种担心一直在压迫着那须。

由于胃里发现的安眠药并未超出常量,所以即使没有发现那只容器,也就没有加以特别的注意。可以简单地认为,因为死者是“最后一次服用”,容器空了,所以就被扔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
但是,如果空的容器是扔在外面的话,那么最后一次服用安眠药时,死者人应该在外面。根据胃里的安眠药量来计算的话,死者是在死前一至三个小时里服用。这首先排除了死者是在外面服用安眠药的可能性。从死者的服装来看,也像是从自己房间出来的。

临睡前服了常用的安眠药刚上床后,被诸田泉告知三原和江木正朝他那儿去,于是慌慌张张地仅穿了裤子和衬衫就逃出去了。但问题是平川的尸体身上和水箱里均未发现那只容器。

于是,可以肯定容器仍留在平川的房间里。除非是什么人把它从房间里拿了出来。

然而,三原和江木都说,他们没有从平川的房间里拿过任何东西。由于没有找到要想找的材料,所以是空手而归的。

“我们就连平川服用安眠药的事都不知道,有什么必要将那容器带出来呢?”

三原和江木反问道。如果安眠药中被投了毒,则另当别论了,而死者胃中的安眠药已被证明是在规定剂量之内,因此没有必要追究这个容器。

但是,应该有的东西现在却没有了,这牵动了那须的思索。容器没有了,这只能认为是一种什么物理的作用将它移到了室外。

那物理作用又是什么呢?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将容器拿到室外去呢?那须脑子里的相互抵触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极点。他沉浸在思索之中。

在平川死的前后,除了三原和江木以外,还有什么人出入过现场吗?思考的结果最终落在一个人的身上,此人一直躲在三原他们的背后。

对了,当时小鼯鼠肯定就在平川的房间里,如果不是三原他们把容器带出来的,那么只能是小鼯鼠所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