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(第2/2页)

舅妈冷笑道:“妈到你面前告我状了?行,我是坏人!你们这家人真搞笑,你以为我不知道,你姐姐姐夫都是高知,是大院里的骄傲,大院哪个人见了你姐姐姐夫不得客客气气喊声‘老师’?结果生了个智障,还不是怕人笑话才把江囿丢在大院里。说句不好听的,江囿就是你姐姐姐夫丢给我们的累赘,你出去打听打听,别人家怎么对待寄养的孩子,我又是怎么对待江囿的!我骂过一次江囿没?我打过一次江囿没?这一次考试,你儿子考67分,江囿20分,你不也听见了吗?你儿子亏欠连天呢!问我怎么不打江囿,我怎么打?传出去就是我虐待江囿了。”

舅妈说:“我用江囿的生活费,亏你也说得出来,江囿养在咱家里,我用是天经地义!你也这么想的吧,要不你怎么不开腔呢,你怎么不去给你姐告状,说我用了她家江囿的生活费呢?咱俩大哥别说二哥,你少来指责我。”

舅舅一呛,半晌憋出一句:“我懒得跟你吵。”

舅妈说:“你以为我想跟你吵?垣垣睡了,我还担心你把垣垣吵醒呢!吵醒了有多哄你又不是不知道,哦对了,你可能还真不知道,因为你就不管儿子!”

舅妈劈头盖脸骂了一通,转身回房间了。

舅舅在原地站了站,也跟着舅妈回去房间。

房间门被轻轻带上,秦洲抿着这些话里的线索。

智障?但是他并没看出来小江囿像是智力缺陷的样子,除了成绩确实不太好以外。

正想着,张唯压低声音喊道:“会长。”

秦洲停下思绪:“什么?”

张唯指了指前方。

秦洲顺着张唯所指的方向看去,他们这个位置看得很清楚,洗手台旁边悄然站了个孩子,他整个人笼在阴影之中。

舅舅舅妈压低声音吵架只是为了不吵醒已经睡熟了的垣垣,其他的就便顾不上了,自然也没发现洗手台旁边的小江囿。

夜风吹来,吹动了小江囿的衣服一角。

他一个人在洗手台这边站了很久,孤零零的,连月亮都没有跟他作伴,而是躲进了云层里。

好像偌大的天与地,只剩下了他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