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第4/6页)

纤细的手指轻柔地碰上去,他悠悠道,“和你的名字一样浪漫。”

秦见月脸上阑珊的笑意顿时有一点点的僵硬:“为什么叫这个名字?”

他说:“因为只在晚上开花,它见过月亮。月亮也见过它。”

沉吟几秒,秦见月道:“你懂得还挺多的。”

程榆礼说:“以前有人送过一个礼物,是自己做的月见草标本,看着挺可爱的,就去了解了一下。”

她的眼神微微飘忽,小心地看他:“那……那个礼物呢?”

程榆礼问:“你想看?”

“我可以看吗?”

他如实说:“让人给弄丢了。”

“丢哪儿了?”

“不知道,没找着。”

半晌,她的声音低下来,轻问:“你去找了吗?”

程榆礼将小花取出,摆在掌心,拨弄平整柔软的花瓣:“找了,怎么?”

他偏头看着秦见月,浅浅笑说:“问这么清楚,难不成跟我一样学会吃醋了?”

秦见月佯装不快:“是啊,别人送你的东西你到现在都记得。”

“上学时候了,很久远。”程榆礼将花瓣搁在见月的手上,玩笑说,“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很多小迷妹,指定不比你的白月光差。”

秦见月生硬地笑了下:“看不出来。”

程榆礼惊讶看她,片刻失笑:“秦见月,你能不能有点儿危机意识?”

她不吭声,只轻轻捻着小花瓣,低头微笑。

程榆礼又问她:“你那个戏哪天上?”

“快了,你要去看吗?”

他想了想:“带老太太去,让她见见你。”

秦见月讶异说:“这么突然,搞得我都有点紧张了。”

“紧张什么?怕她不同意这门亲事?”

她绞着手指:“有一点吧。”

他安抚道:“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,你也是我的人了。横竖都拴在一根绳上,这就是先斩后奏的好处。明白吗?”

秦见月似懂非懂地点头:“那你的其他家长呢?”

“不重要。只要家里老祖宗同意了,接下来的问题都不是问题。”

她说:“擒贼先擒王。”

“嗯。”程榆礼好笑于她不恰当的比喻,点头说,“是这个理。”

吃了一碗他煮的薏仁粥,秦见月被程榆礼送去排练地点。他们要上的这出戏是一个戏曲艺术节的活动,地点在城中剧院。

到了那儿,程榆礼又伸手撩起她的发,看着吻痕,建议说:“觉得太招摇还是遮一下吧。”

秦见月很无辜地说:“不要耍我好不好。”

他微微笑道:“想到一句话,秀恩爱死得快,我还想跟你白头偕老呢。”

她不由羞赧,嘴上说:“……反正什么话都让你说了。”

把车停好,程榆礼说:“晚上来接你。”

秦见月想了想:“你不用来了,我今晚要回家一趟。”

他从容应了声:“我不会哄长辈,你记得多替我美言几句。”

秦见月顺从点头,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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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遥笛今天是乘地铁过来的,她站在门口啃着一个奶黄包,盯着前面那辆锃亮的黑车看了半天,不知道是不是看晃了眼,等到见月从车上下来,她才确信没看错。

看着秦见月走进剧院,她被人拍了下肩——

“师姐,你怎么不进去?”

来人是他们三春堂新来的师弟叫花榕。陆遥笛被他吓了一跳,狠狠拍回去。

“欸你看,”趁着程榆礼的车还没走远,陆遥笛扯着花榕看,小声问,“那车上人是不是程榆礼?”

“程榆礼?”花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,诧异看去,“好像还真是。”

陆遥笛窃窃说:“我刚才看到见月从他车上下来。”

“真的假的?!”

“嘘!嘘!你小点声。”

“他俩是一对还是?搭个顺风车?”

陆遥笛说:“我看不像,刚刚程榆礼还碰她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