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夜话(第3/5页)

他长得偏男性化,一直以来都是独住一间屋子。

存银还小,能挤挤。

云程就不一样了。

还好两人都已成亲,互相默契不提,躺下后把话题扯远,也能缓缓尴尬。

云程跟他说房子的事,“可不能找太小的,不然像我跟存山这样的,也尴尬,来客人多加张床都加不出来。”

说的就是存银。

柴房几次收拾,里头都清不空,因为杂物太多。

庆阳也是这样考虑的,他说:“罗旭告诉我,他没什么把握能考中,就算他后面退学休学,因为我在纸铺当账房先生,咱们也是要在县里有个落脚处,这最少三年,太小了,以后有孩子都不好安排。”

有孩子,他跟罗旭不好带,看他们两家谁来帮忙,也要有个空房间住人才好。

庆阳摸摸他额头的孕痣,也不想了。

“不过我跟他也不急,我身子难怀,可能这辈子难有。到时候应该会抱个孩子吧。”

云程就迅速转移话题。

问问画稿,聊聊铺面经营,也说说村里八卦。

夜里聊天的还有叶存山等人,他们去府城要有两天多的路程要赶。

今天第一天上船,精神又紧张又亢奋,夜里都睡不着。

杜知春起了话头,拉他们一起聊天。

临考前不说晦气话,只说考中了以后要做什么。

罗旭是早早说了没把握考中,他家里条件不好,脸皮又跟叶延一样薄,不好意思去书斋站着看书。

外头的书籍资源他拿不到,刻板背诵的东西也很考验运气。

恰好碰到了题目还好,若没有,他考试就很悬。

跟叶庆阳成亲后,叶存山跟叶延这对堂兄弟共享书单里就多加了他一个。

这书他得到的时间尚短,只临时抱佛脚的作用罢了。

说到这个话题,他不乐意接。

杜知春叭叭一通,没人接话就很尴尬。

他先说罗旭扫兴,再又找叶存山麻烦,“你怎么回事?在船上还看什么书?不差这一刻功夫!”

叶存山唇边露出一抹笑意,“你懂什么?我看的不是书,是我家夫郎。”

收拾完东西,叶存山就已经看过画册了。

他醉酒那天云程画的。

拿到稿子,他就知道云程是“报复”他,想要他回顾一下自己喝醉时的德行,再决定禁不禁酒。

不过云程不在身边,没法调笑人几句,就只能寂寞如雪的多翻阅两次画册。

越看叶存山笑意越浓。

原来他在云程眼里是这么个形象,虽说不够威武,却也挺讨喜可爱的。

这一看,就特别想念云程,拿本子给他写信时,又看到了夹在纸页中间的画。

生肖画是小羊、小鸡、小兔子。

这画法也新鲜,一页纸上画了好多个小格子,每一格画面内容都不同,但三只小动物一直在一起。

往后才是真人素描。

画上叶存山跟存银两兄弟都很写实,画到云程自个儿,他就小小修饰了一下身高。

原本是在叶存山肩膀的高度,调整过后要到他唇线的位置。

是长高以后的云程。

用炭笔画的,叶存山想伸手摸都不敢,怕把碳粉抹开,糊了画面。

杜知春都听腻了他夫郎,“既然说到了,不如聊聊他的新小说?我走前二弟磨了我好几回,要我写诗,我把我之前的几本诗集给他他还不满意,说要临时想才高八斗的诗。”

他哪首诗不才高八斗了?

可惜没时间跟人掰扯,就忙院试的事。

现在只知道云程新小说是双才子线,兄弟二人都有状元之才。

叶存山都没听过,要杜知春讲讲。

杜知春起了个头,叶存山就沉默了,听完给他说了另一个版本的,状元郎穿混子秀才的故事。

不出所料,杜知春也气得不轻,“凭什么!他一个混子懒人,还误人子弟品行不端,竟然能跟状元郎互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