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.真 ——人性的基石

不知你是否想过,如果你买东西没有付钱,你说给了不行吗?反过来你付了钱,卖主却说没有给,你怎么办?

人类的交易能够进行,是建立在人性真的基础上。如果连做过的事都不承认,人们就无法进行交易、合作。我们的科学、经济、法律乃至感情等,社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人性真的基石上,人类社会的大厦是无法站立在虚假之上的。

人性本真。真有两个方面:一是真实,二是真理。真实,就是事物存在或发生的本来面貌,也可称为真相。真理,就是人对客观事物内在规律的正确认识,简单说就是对的道理。求真相和求真理是人一切行为的基石。

雁行留痕,事过有迹。做过了就是一种真实的存在,你想否认它存在过是不可能的,这个痕迹是一种暗物质,你永远也抹不掉,它会刻印在你灵魂的某一处。人为什么会认错、认罪?前提是人性真,只要是真实的存在,良心就会指示你承认。有一个杀人犯潜逃到一个庙里当了住持,十几年后还是被发现了,在证据面前他不得不认罪。凡是发生过的,信息就存在人的大脑中了,就像将数字化的照片存储在计算机里一样,我们肉眼看不见它,但它真实地存在,运用一个程序就可以把它提取出来。

孟子说:“诚者,天之道也;思诚者,人之道也。”人性真就是说人以真为善,以假为恶,以真为荣,以假为耻。假是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,凡说谎造假者都打着真的招牌,假永远都戴着面具出场。真与伪、真相与假象、真实与虚假,总是纠缠在一起。

人为什么这么看重真?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假:假话、假货、假账、假文凭,还有太多戴着假面的伪君子。说谎作假是人类社会的顽症。古今多少事,真真假假,真假难辨,“假作真时真亦假,无为有时有还无”?。

说假话即使在以道德模范自居的美国也司空见惯。2012年,有美国媒体列出了“美国十大撒谎总统排行榜”。排在第一的是小布什。为了给美军入侵伊拉克找借口,2003年5月,美国总统小布什声称:“我们在伊拉克发现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。”然而今天已真相大白,美国欺骗了全世界。

做假账是公认的世界性问题,美国著名的雷曼公司靠假账骗取公众信任,被揭露后震惊天下。2002年,在香港召开的第十六届世界会计师大会上,朱基总理在演讲中说,自己很少题词,“但是我亲自为三所国家会计学院写下四个大字:不做假账!”?各国的与会人员,为他这番话两度报以雷鸣般的掌声。引起共鸣的原因,是因为弄虚作假的人太多。

常有人说,假话只能骗人一时,不能骗人永远。其实这只是一个良好愿望,并非所有假话都能被揭穿。作假是一种手段,一种面具,或为掩饰自己,或为欺骗别人,大多是为获取名利。如果假话不能给人带来好处,假话早就绝迹了。正因假话常常能瞒天过海,使不少人获益,才使假话四处泛滥。

有一生没有说过谎话假话的人吗?

一个人可以在一段时间内不说谎,但要一生不说谎很难。美国阿拉巴马大学教授查尔斯·福特说:“所有人都会说谎。这是人的天性。”人的一半是魔鬼,决定了人一辈子不可能一点假话不说。但是一个人应该提高诚信度,不能崇高至少也要保住基本诚实的底线。

撒谎的人为什么会自责?因为人性本真。人说谎做假,会受到良心的谴责。作假的人最怕被揭穿,因而总是活在提心吊胆中,这是造假的代价。说一句谎话,需要编十句谎话来圆场,越陷越深,何苦呢?诚实地面对你内心的矛盾和污点,比撒谎和自欺要好过得多。

阿加西是世界网坛一位偶像般的球员,曾斩获六十个世界冠军头衔。然而出人意料的是,2009年阿加西在出版的自传《OPEN》一书中,恶作剧般将自己过去不为人知的秘密公之于世:他曾吸食冰毒,为躲避禁赛竟然撒谎,还曾在澳网比赛中打过假球等等。有人认为公开这些秘密愚蠢至极。阿加西的解释是:“事业成功固然令人欣慰,但直面真实的自己,才是真正值得骄傲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