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第3/3页)

但并不重要了,她都打算“以牙还牙”。

黎青梦摸了摸发烫的耳垂,捏上房卡,在前台帮康盂树开另一间房时先一步进了电梯。

电梯门快关上时,黎青梦忽然叫了一下康盂树的名字。

他闻声回头。

她眨了下眼睛,促狭道:“那你快点来。”

康盂树一愣,电梯门啪得合上了。

草,这下轮到他的心脏差点炸开。

*

黎青梦回到那间“血腥玛丽”房间后,时钟过到半夜两点,她才隐约开始有睡意。

这是她人生里的绝无仅有的绝佳体验了,在一栋鱼龙混杂的情趣酒店睡觉。隔壁放浪形骸的叫/床声直到一点才停,精力是真的好。

隔壁叫/床的时候,黎青梦翻来覆去,最后侧躺着,视线正好对上桌边的鱼缸。

房内的灯已经关灭了,但鱼缸里那盏蓝色的小灯管她没关,任它在房间里悠悠地开着。

于是,整座房间都是暗的,只有蓝色的水,还有金鱼,在这座昏色的房间里流淌。

她的视线逐渐变沉,仿佛自己就躺在一片静静的湖泊里在不断下沉。

那个晚上,她模糊地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梦。

漂亮到什么程度呢,大概就是她恨不得把自己掐醒,趁还有记忆时赶紧画下来的程度。

但很遗憾,她深陷在那个梦境里,一直没有醒来。

到早上被闹钟吵醒时,黎青梦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。

脑海里只捕捉几个模糊的片段,在深深的透明水底,画面卡顿地闪过。她在过滤的过程中似乎看到了康盂树的脸,以及她自己,长了一条奇怪的红色尾巴。

这种想不起来的感觉很糟糕,也很无助。就好像你爱上了一个人,但在意识到时他已经离开了,你找不到确切的他曾经似乎也爱过你的痕迹,唯独被爱过的那种感觉依然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