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我是凶手,你就是帮凶(第3/4页)

朝慕云听着,就感觉这个疑点直指厚九泓,在场所有人中,目前只有他表露了有武功。还有,既然没有路径过来,他那嫡兄怎么到的死者院子,错手杀了人?

巩直转向奇永年:“你来此是?”

奇永年行礼,面色微悲:“为亡妻点灯。”

“几时到的,可以死者认识?”

“昨日天未亮,不巧用了寺中早饭,同样坏了肚子,未能离开,昨夜只能留宿,”奇永年闭了闭眼睛,“在下与死者并不相识,也未曾说过话,不过昨夜丑时二刻,风似是很大,在下被吵醒了,还往窗外看了一眼,不过什么都没看到,便又睡去了。”

巩直看向朝慕云:“你呢?”

朝慕云颌首:“在下并未借宿寺庙,家中于不远处山间有别院,昨晚饮多了酒,不知身在何处,做了什么,但别人说在下来过,在下便过来回话。”

巩直待要再问,突然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,风寒……看起来有点重。

他似也是没办法,喝了茶也压不下去,只得长叹:“眼下现场正在勘察,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诸位帮助,本官精力不足,暂时无法兼顾,还请几位在寺庙多留两日,配合官差调查问话。”

接着他就被一边皂吏扶走了,要见医吃药,嫌疑人们……自然也要离开大殿,去往官差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间。

走过雨幕,薛谈又开始阴阳怪气了:“家里一堆事,还等着回去呢,要不是某个人……我们哪需要受这种苦!”

他说话的时候,眼角一直往朝慕云身上飘,‘某个人’指的是谁,不言而喻。

樊正达被雨淋湿了身上有些宽大,明显略贵的衣服,也不甚满意:“谁是凶手,想必大人也已心知肚明,只是身子不方便,有些人不如自己站出来招了,起码能得点好人缘。”

奇永年也叹:“不知上峰有没有下发新的公务,再在这里,恐要赶不及。”

嘉善在一边陪走引路,没说话,但没说话,有时候也是一种表态。

这些人都在怀疑朝慕云,认为他是本案凶手,偏还想从狡辩,不肯认罪,耽误了别人的事。

厚九泓眼角眯着,瞟了朝慕云一眼,那意思——

瞧见了吧,大家都说你是凶手,你、完、蛋、了!

朝慕云不动声色,微微勾唇,冲他笑的意味深长——

所以,你可得好好保护我,别让我挂了,我们在一处,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,我是凶手,你便是帮凶。

厚九泓:……

你个病秧子想现在就死是不是!麻溜的,用你那嘴皮子怼回去,看他们再得瑟!

“咳咳咳——”

朝慕云却突然咳出口血,眼睛一闭,直挺挺晕了。

厚九泓赶紧架住他,嘴里飙出句脏话。

用着你的时候,你不顶事了?你不是能着呢么!你他娘给老子醒过来啊!

醒是醒不过来的,朝慕云眼看着就要往地下沉。

薛谈继续阴阳怪气:“说不过就装死,以为别人会心疼?还有你——”他阴阴眼神盯着厚九泓,“大人方才谁都问了,就差你,你倒是运气好。”

厚九泓森戾一笑:“你运气也挺好的,再往前一步,头就要掉了。”

薛谈头皮一麻,住了嘴。

厚九泓冷笑,他有的是法子吓唬这堆杂碎,但胳膊上架着的病秧子没办法,只能继续架着,拖着走往分给自己的院子。

病秧子躺在床上,可比之前乖顺多了,不会说气死人的话,也不会算计人了……

厚九泓眼珠一转,眉目森森,笑出一口白牙。

别以为老子瞧不出来,使唤老子伺候你是不是?知道老子是谁么?我厚九泓的便宜,可不是那么好占的……

他上蹿下跳,从房间里找出纸笔,刷刷刷写了契约,一式两份,签上名,拿出随身红泥,按上手印,再拿起朝慕云拇指,摁上红泥,将手印按在契约之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