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(第2/3页)

水时见小狼被关在门外,当即便要过去开门,但却被符离堵了回来。他低着头,紧盯着自己,那头水时梳的发髻已经有些散乱,此刻刚猎完回来,零散的发丝落在眼前,半遮不遮的挡住那双慑人的金眸。

看着与往日不同的符离,水时心中没底,更紧张起来,连步往后退,符离却紧紧贴了上来。水时靠在木柜上,退无可退,符离便笼罩住他,俯下身,不断挨蹭摩擦着水时,又将高挺的鼻子埋在水时的脖颈间,仔仔细细的嗅着,磨蹭着,将灼热的气息呼在他颈窝间。

像是一头要同人亲近,却又不得其法的狼。

水时的脸色绯红,手脚也被磨蹭软了,兀自靠在柜子上,呼吸不畅,心里麻麻的。他不想躲开,仿佛贪恋这一份亲近。

两人像演着哑剧,谁也不出声,谁也不说话,只亲近的磨蹭着,直到符离愈加急切,水时才慌了,他软着脚爬到炕上的被窝子,将自己团团捂住,说什么也不出来。

他也没法出来,身上的状况让他有些羞耻,又有些迷茫。

水时蒙在被里,窝着窝着就睡着了,没见到被月光照耀后,不断将筋骨舒展的“嘎嘣”响,金眸甚至泛着莹莹绿光的符离。他的犬牙无法收回的抵在唇外,克制的喘着粗气。

第二日,等水时再睡醒睁眼,符离已经又到山上去,不见踪影了,他看着对面整齐未动的被褥,松了一口气,又有些怅然若失。一起身,发现不对!便只能大清早的,在院子里晾刚洗过的亵裤。

这时候冬生正上坡来给水时送年货,看到他正晾贴身的小衣,还有些不好意思,于是挠了挠头,放下手中的炸面果子,“水哥儿,这是我娘炸的,还用的你给的羊油呢,不然往年我家可吃不上这个,娘让我送一些给你尝尝。”

说完就要下坡,水时还不知道冬生为什么别扭了,也没在意,于是叫住他,“冬子哥你等会儿!”

他将昨日符离猎的鹿收拾了,除却小白狼撕扯的腹部,其余还剩了好些,近日家里的肉实在有些多,便都用绳子系上,全拿给冬生,他家人口多,孩子也多,正是要吃肉长身子的年纪。

“家里好些猎的肉,又没法腌着储存,我实在吃不完,你拿回去正好!”水时前几日本想把符离带回来的猎物都收拾收拾腌上,整理好了在送人。只是他回头一看盐袋子,才想起来,这里不是东山了,盐,都是买来的官盐,价钱不低,实在不能浪费。

有时候水时也在想,东山幸得从没人敢进,幸得狼群守得住,否则,不说天材地宝,就算盐矿与其他矿产,就已经很让人心惊了。

冬生看着眼前这好些肉,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,但也依旧十分惊讶,“啊?这么多!”他又低头仔细研究了一番,这里有鹿肉、牛肉,还有一些他也认不出的肉块,但看起来都是很健壮肥美的猎物身上切下的,油脂丰厚,又肌理紧实。

冬生四处瞅了瞅,符离没在,才敢提起他,“都是他猎的!好家伙,可比我们一伙子人一冬天猎的都多,还好些大牲口,水哥儿你呀。”

他想了想,还是说,“你呀,也劝着点,打猎可不安全,他再厉害,也伤刚好,可别伤到筋骨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
水时瞬间想到符离灼热的躯体与坚硬的臂弯,心上一晃神,喘了好几口气,才回话,就将东西都推给冬生,叫他赶紧回家,说不上还能赶上午饭炖肉。

送走了冬生,水时便搓了搓冻凉的手,往屋里走。却忽觉得坡后林子悉悉索索一动,他自从经历了匪类的截杀后,就变得很警醒,立刻拿起刀,大喝,“谁,出来!”

水时还想着喊人过来,却见林中悉悉索索,卟楞一下,钻出一只狼脑袋,狼并不会狗叫,它见水时紧张,便咧开嘴,哼哼了几声,那声音压的很低,没叫附近的人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