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惩罚恶犬(第2/2页)

或许在十八年前那个遥远的夏天,他的父母也是在这样狭小又炎热的空间里结合,造出了他这样肮脏的渣滓、早应在文明教化下被阉割的发情兽类。

尽管再自我厌弃,也无法摆脱苦闷腐朽的生活,因为他本身就是腐朽,外面的天地再广,阳光再灿烂,都容忍不了他这样的污秽。

所以人生的前十几年都蜗居于此,或许后几十年也会是老样子,他最擅长把自己藏在壳里。

水声哗哗,迟曜率先出手,熟练揪住冯路易的衣领,想把他从假想的壳里拽出来。

“出来!这事没那么容易完,你得给我个交代!”

冯路易下意识不是挣脱迟曜,而是条件反射地抓着被地板蹭松开的皮带,往上提了提,企图在迟曜面前维系最后一丝体面。

这个小动作却让迟曜更为窝火,他想起和冯路易产生交集的起点,就是在别人面前,帮他守住了裤腰上那点薄面。

真是眼瞎了才帮他,这狗东西得寸进尺,都意淫到自己头上了,不教训一顿可不行。

迟曜拿起洗漱台上的用来剃须的老式刀片,蹲下来就要割断皮带,冯路易自然是死也不从,哪怕刀片在结实的腹部上留下数道刮伤,狭长的旧疤痕涂上零星的艳红,又被水珠稀释,颜色愈发暧昧,和棕色皮肤融为一体,摸上去富有弹性,但不滑腻。

迟曜被烫伤似的收回手,不属于自己的粗犷气息喷洒在耳根上,他恼羞成怒地甩了冯路易一耳光,把对方脑袋摁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。

当冯路易快要呛水时,松开手让他呼吸两口,再摁进去。

重复了十几次,冯路易终于松开了护着皮带的手。迟曜挤了点沐浴露,廉价的香味让他皱眉,草草在手心里揉搓出泡沫。

他熟知,这是每次刮腿毛前的准备措施。

但,对不听话的狗,惩罚要稍重些一些。

像是为了解气似的,迟曜恶劣地将泡沫抹在冯路易腹部上,在转着圈儿一路往下。

冯路易一边剧烈咳嗽,一边暗自咬破舌尖,刺痛提醒他这不是梦。

他愣愣地看着面前曾经解救自己于黑暗的人,现在和别人人一样,以羞辱为目的,扯下他蔽体的衣物。

好陌生。

这不是迟曜,迟曜应该是他的太阳才对。

太阳怎么会这么对他呢?

他一瞬间愤怒地无以复加,在刀片触碰到毛发的前一秒,骤然暴起,反客为主,掐着迟曜的脖子,把人狠狠掼进浴缸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