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秦邈相邀,赴宴(第3/5页)

秦邈的视线在沈奕手腕上的银镯上停留了一会,接着心中有数,“且等着沈小姐的答复。”

言尽于此,二人也没了喝茶的兴致,沈奕先行告辞后上了马车离开,秦邈坐在茶楼中,歪在椅子上,自顾自想着什么,合上眼,“但凡秦子寻有这沈小姐一半七窍玲珑心,我且不必受这个累。”

“殿下受累,”窗外一穿着便衣的影卫翻身进来,给秦邈捏着肩,“只是若长公主殿下如沈小姐这般,怕是也没了今日这些事,只求自保,未有敢为人先之举。”

“听你这般一说,沈小姐倒是同本殿有些相同。”

秦邈手一卸力,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,“还真是多有相像之处,连这身子骨也差不多,我怕是离成个废人不远了。”

“殿下定当长命百岁!”

正给秦邈捏肩的影卫看着茶杯也是一愣,忙从旁边重新倒了杯茶,低头跪下递给秦邈。

“且是说些鬼话给人听罢了。”

秦邈接过新茶杯,微合上眼。

“殿下为何不让正阳宫的神医瞧瞧?既然沈小姐的病症亦能医治,殿下的也未必不可。”

影卫不敢让秦邈就这般睡去,继续找话吵醒秦邈。

“本殿何曾没想过?只是我已探过那位花神医的底,她能治得了沈小姐,却治不了我,既如此,倒不如将此事瞒着秦溯,免她分心。”

秦邈又睁开眼,喝了些茶,养了些精神。

“殿下一心为长公主殿下,兄妹情深,当真世上少有。”

“兄妹情深?”

秦邈重复了一遍影卫的话,却没回答,只抬起手来,“去找老三吧,本殿累了。”

秦邈的马车往全福楼而去。

宫中的秦溯对这一切自然不知,她正换了身红底金绣的裙装,被赤水摁着戴那满头的金玉珠钗。

“只是去见几位皇兄,倒也不必如此郑重其事,且少给本宫戴些。”

秦溯只觉自己的头都被压得疼起来,脖子都快要酸了。

赤水为难得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四位教习嬷嬷,她们也没办法啊,“殿下且忍耐些,二皇子殿下这也是为了殿下好。”

“他怕不是想变着法儿折腾本宫。”

只一个早晨,秦溯便想把这四个教习嬷嬷给秦邈送回去,走不能走,坐不能做,处处皆是毛病,时不时便要被提点,这又不是在劳什子宫宴上,只在自己宫中,自己歇歇竟也不行了,且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,当真烦死人了。

不管秦溯怎么说,反正教习嬷嬷送不回去,礼仪该守还是得守,步摇金钗该戴还是得戴。

总算是折腾完了,秦溯提前半个时辰上了马车出宫,她倒是想骑马,只是带着这一头的宝玉金珠,到街上走一走,还不得成了散财童子?所到之处,尽是首饰。

坐在马车中,秦溯总算是松了口气,但是看着身后跟上的两位教习嬷嬷,又忍不住犯愁地捂上了脸,这日子,何时才是个头?

等秦溯的马车慢慢悠悠到了全福楼的时候,正好到午时,秦溯已经是最后一个到的了。

一下马车,上了楼,同几位皇兄打过招呼,秦溯便在旁边坐下,吃着些水果消遣。

“皇妹今日与往日不同,姿容焕发,端庄了许多。”

六皇子秦允一向是越挫越勇,哪怕前几次都没从秦溯这里讨得什么便宜,这次依旧不吸取教训,提前过来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“六皇兄今日也是与往日大不相同,神采奕奕,精神了许多。”

礼尚往来,秦溯也是毫不相让。

“六弟和皇妹倒是一见面便吵起来,还同小孩子一般。”老三秦珩这次好歹也是东道主,憋不住开口说了一句。

只是秦溯和秦允没一个领情给面子的,各自一转头不说话,把秦珩自个儿晾那了。

秦珩暗地里攥紧拳头,且先给这二人记下了,只现在是他做东,不便发作,等日后自当找补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