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3/3页)

鹤知知讪讪,将手背到身后:“怎么会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她走到皇后近前,坐下来问:“母后,方才那位谭大人,是什么人?”

皇后美目微阖,说道:“京兆府牧,朝中重臣。你父皇在时,他也是皇帝身边的一个近臣。”

鹤知知默默记下,又道:“母后,我记得你对父皇身边那群近臣都没什么好感。”

皇后淡笑一声,那笑声有些冷,也有些无所谓:“我当然对他们没好感。这群人,一个个都疑心我这外姓人,总觉得我要私吞大金江山,日日盘算着要如何恢复鹤氏大金。”

鹤知知也皱了皱眉。

“那为何母后还如此礼待那谭大人?他都自请责罚了,母后还不降旨。那清平乡水坝又是怎么回事?”

皇后屈指弹了一下鹤知知的鼻尖,温声道:“他那哪里是自请,分明是拿剿匪的功劳要挟,让我宽恕他的过错。”

“清平乡连年水患,从去年起开始修建水坝,以为今年便会安稳。可那已修成一半的大坝说塌就塌了,算上工匠、洪水卷走的民众,死伤已达数百人。”

鹤知知听着气闷。

“他先放低姿态,让我不得不出言安抚。再提一嘴功劳,证明自己确实不在清平乡,于情于理,这事都怪不了他,只能不了了之。”

这些老狐狸。

鹤知知原本觉得自己处理后宫事务就已经够烦的了,却忘了母后这边才是艰险重重。

“那怎么办,那么多人死伤,总得有人负责。”

鹤知知拧紧眉头。

皇后刚要开口,门外一个年轻太监行礼进来,递上一封密函。

那密函上印着皇后的徽章,是她派出去的心腹传回来的。皇后拆开看了一眼,眉宇间霎时冷凝,眉尾高挑。

内侍拢袖禀报道:“娘娘,据说这首童谣在当地流传已久。毁塌的大坝中,也能找到刻有如此字迹的砖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