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(第3/3页)

也许我只是在欺骗自己,徒劳地找一些借口来为自己的不幸开脱。因为我确实比过去更加忧郁了。是的,也更加孤独了,虽然一个人不会因为遭到这样的忽略而死亡,可他也不会因此而更加生机勃勃。我能干什么呢?阿雷蒂诺也许妒忌我的技巧,但在这里,这些技巧没有在罗马那么有效。哎呀,这里的市场没有那些渴望尝鲜的不幸寡妇。对我来说,这里的街道又太靠近水道了,我紧张得没法忍受多数女人开的玩笑:对多数男人来说,放松和快乐可能是一回事,但我是个侏儒,太过在意别人是不是在嘲弄我,没法和她们谈笑风生。曾经有一次,我很享受安芙罗斯娜曲线毕现的身体,她也被我逗得咯咯笑,愿意走出厨房和我上床。但在床上得到的快感总是很快就消失了,我也有过其他几个女人,可是过去这几年来我总是骄傲地(或者自卑地)认为自己可以得到更大的快乐。也许真相是我变得愤世嫉俗了。毕竟我的工作是平息男人的欲火,很难不对自己应付的这种欲望产生出轻蔑的情绪。

不管原因是什么,我的胯下变得越来越冷。我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算珠和莫洛烹制的美食上,选择了不去想起女人身体的温暖。直到我又觉得妈妈的手臂正在抱着我,直到我发现自己既为那种舒适、也为病痛而哭起来。

天哪,这一切都归功于一个目不能视的驼子。我走这么远,就是为了这个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