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第2/3页)

她又僭越了。

这下,他肯定又要生气。

沈柔垮下小脸,等着听他的冷言冷语。

然而,卫景朝只是淡淡道:“回了趟侯府。”

沈柔诧异地看向他。

惊异于他竟没有生气。

卫景朝没再说什么,直接拉起被子,盖住她的头,“睡吧。”

沈柔扒下被子,翻了个身,靠在他肩膀边上,蹭了蹭,闭上眼。

她的确是困了,不过片刻,就沉沉睡去。

卫景朝望着她的睡眼,却越来越清醒,怎么也睡不着。

他觉得自己变了。

以前,别说只是一出戏文,便是有人当着他的面,哭断了肠子,他也不会心软半分。

可现在,他竟头脑发热,让人将侯府的荷花移植过来。

就为了一折子戏文。

或者说,是为了一个女人。

沈柔正睡着,忽然被人摇醒。

饶是寄人篱下,没有地位,她也忍不住恼了,深吸一口气,问:“侯爷有事吗?”

卫景朝一言不发,握着她的雪肩,欺身而上。

漆黑的夜里,沈柔圈住他的脖子。

一滴汗液,从他冷沉的脸上滴落。

沈柔抬手抓了抓他的脊背,哑声道:“慢点。”

她不晓得,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。

更不知道,这人刚才还好好的,大半夜的为何抽疯?

为什么,忽然把她叫醒,弄的如此疾风骤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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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又有大朝会。

天色未亮,卫景朝便起身去上朝,直至午后也未归来。

沈柔是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的。

她微微一动身体,又是浑身酸痛,四肢发软,使不上力气。

她暗暗吸了一口气,歇了半晌,才勉强直起身。

踏歌进了屋,脸上藏着几分喜悦。

“姑娘,侯爷命陆黎往咱们这儿移植了许多荷花,您要去看看吗?”

沈柔微怔:“荷花?池塘里不是有吗?”

前几天,她还摘了花瓣给卫景朝做汤……

想起此事,沈柔不免微微抿唇。

那个汤,她事后尝了一口。

只能说难为卫景朝能说出“一般”二字。

反正,她活了一辈子,也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。

踏歌笑吟吟道:“陆黎带着人又挖了个池塘,就在夕照园后面的花园子里,等挖好了,姑娘推开后头的窗,就能赏风景。”

沈柔回神,笑了一声,道:“替我更衣,我要起床。”

踏歌拿来她的衣裳,瞥见她身上的痕迹,不由得“嘶”了一声,默默红了脸。

看这痕迹,昨夜也不知道叫了几次水。

侯爷那么晚回来,竟还如此龙精虎猛。

这么一想,踏歌不由劝道:“姑娘昨夜辛劳,再休息一会儿吧,侯爷今儿大朝会,没这么早回来。”

沈柔摇了摇头:“我还有事。”

她的戏,还得继续写。

一日不可停。

既然答应卫景朝,就不能糊弄。

踏歌无奈,只能替她更衣。

一边小声嘀咕:“也不知道候爷到底想干什么,一天天的给姑娘安排活计……”

“又不是他聘来的丫头小厮。”

沈柔笑了一声。

摇摇头,制止了她的埋怨。

诚如踏歌所言,卫景朝没那么快回来。沈柔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,写完第二折 戏文时,天色已黑沉,才听见门外的马蹄声。

沈柔不禁觉得奇怪,他在鹿鸣苑住的时候,总是骑马来去。

只有回侯府时,才会乘坐马车。

可是,满京都的世家贵公子,满朝的文武大臣,哪儿有人自己骑马上值的?

她胡思乱想着,卫景朝已缓步进门。

他的神色不是很好,几分冷意弥漫在眉眼间,唇角亦紧紧抿着。

沈柔见状,小声问:“您怎么了?”

卫景朝在椅子上坐下,仰头望着房梁,慢慢道:“沈柔,今日廷议,提到了你的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