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9章(第3/9页)

郑树木笑着看向小女孩:“甜甜有没有和客人好好相处啊,有没有做个乖孩子?”

小女孩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巴,看来还是因为刚刚燕时洵不理会她而有些生气。

郑树木奇怪的看向燕时洵,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燕时洵却只是平静的道:“不好意思,我有社交恐惧症,不敢和女性或者小孩说话。”

小女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看着燕时洵有些发懵。

郑树木也惊讶的看着燕时洵:“还有这种事?”

燕时洵点了点头:“对,我是个很害羞内向的人,和别人说话会很害怕。”

小女孩:……感觉我被针对了。

郑树木:害怕……?怎么看不出来呢?

不过燕时洵的神情淡定极了,不管两人如何打量他,都看不出一点破绽。

有种自信,叫“只要我自信,我说的就全是对的,错的也是对的。别问,问就是真相”。

两人看了一会,也只好放弃。

郑树木恢复了刚刚的热情,将燕时洵迎进他的工作室。

而小女孩一个人被留在客厅里,颇有些气鼓鼓的不太高兴,泄愤一般掰了掰手里的小木偶人,木头发出吱吱咯咯不堪重负的声音,像是下一刻躯体就会断开。

小木偶人被雕刻出的五官中,也显露出万分的痛苦,鼻子眼睛皱在了一起,像是在哭,却因为畏惧而什么都不敢做。

同一时刻,在另一边,王道长忽然痛得大喊了一声。

马道长立刻转身朝他看去,就见王道长扶着自己的肩膀,面容痛得扭曲了起来,就连微胖的身躯都痛得发起抖来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

马道长惊呼一声,赶紧向王道长跑去,一把扶住了他。

但他刚一碰到王道长,王道长就看起来疼得更厉害了。

马道长手足无措,不知道应该如何帮王道长了。

而旁边的白霜也揪紧了心,又想上前帮忙,又怕拖累两位道长。

她本来在皮影博物馆里到处乱逛,好奇的看着那些陈列着的乐器,颇有兴致的去读墙上贴着的介绍。

白霜毕竟是个专业歌手,就算她出来游玩,也总是出于职业习惯,更容易关注到音乐相关的话题。

而皮影戏里的唱腔和配乐,就引起了白霜的兴趣。

她本来看那些介绍看得入迷,心里也在揣摩着,在稍后看皮影戏的影像资料的时候,一定要多加注意皮影戏的唱腔,看看能不能融入自己的音乐,作为下一首发行的新歌。

白霜在来白纸湖的路上,也听张无病说起了他选择这里的理由,因此也被张无病带动得有些惋惜,这么优秀的皮影戏竟然就这么落寞了,有种眼睁睁看着好东西被打碎的心痛感。

她也想为白纸湖皮影的再次发扬光大做点什么。

所以,白霜也是在带着自己的想法参观博物馆,思考如果自己的新歌里带上皮影戏的元素,会不会以此能够让她的粉丝们,还有听到这首歌的人们,注意到白纸湖皮影,为古老的文化注入新的动力。

白霜想的入迷,也没注意到脚下的路和周围环境的变化。

等她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,还是因为周围的冷风吹得她睁不开眼。

回过神之后,白霜愕然的发现,自己竟然已经身处于和皮影博物馆截然不同的地方了。

这里是一处戏院。

四周高高悬挂起大红灯笼,露天的中庭能够看到漆黑无光的夜幕,一切都被殷红的光芒染上血色,仿佛到处都是泼洒的血液。

而白霜端坐在戏台上,她一低头,就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把二胡,身上的打扮也变成了以前的长衫样式。

旁边则摆着皮影戏的幕布。

从白霜的角度看去,还能看到幕布后面坐着几个身影。

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以前戏台上的乐人。

可是,虽然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化令她恐惧,想要逃跑,但就算她使出吃奶的力气,也无法从原地移动一丝一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