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(第4/8页)

马道长这才得以喘息,觉得比刚刚好受了不少。

他不知道这是邺澧将他直面鬼神的回馈一并承担了下来,否则他会死于此处。

而他现在也顾不上去思考那么多,只是赶紧将邺澧的面容与乌木神像相对比。

也许是有了王道长那么一说之后,他先入为主了,但他却也是越看越觉得有些像。

尤其是那种阴森锋利的气息。

但邺澧看上去,还是与神像有很大的不同。

那神像浑身缠绕着浓重鬼气,不知已经度过了几许岁月,却鬼气愈加浓厚,从来没有因风雨而被磨圆了棱角,反倒每一道线条都锋利无比。

刀刻斧凿,莫不如是。

并且,那乌木神像身披盔甲,腰间挎刀,像是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将,手中长刀收割过无数性命,带来死亡。

但在两位道长面前的邺澧,却墨色长发披肩而下,旧式长袍曳地。

虽然有别于现代的打扮,却如旧日帝王,威严中带着掌控一切的慵懒恣肆,再没有能让他付出一切的强敌。

而邺澧本身的气场虽然阴冷如鬼神临世,却也带着正统之气,与鬼邪有着截然不同的沉重气场。

马道长仔细辨认了一番,最后还是失望却又庆幸的摇了摇头:“王道长,你应该是看错了。”

“乌木神像既然能镇得住白纸湖诸多害人邪祟,就说明神像要么是哪里供奉的鬼神,要么就远远比那些被震住的邪祟还要危险。”

“那些害人邪祟可不是能够被感化的好东西,就因为那三个孩子动了祭祀礼器,报复心重得让他们挨个被形似礼器之物杀死,还让他们的亲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死亡却无法施救……这可不是寻常鬼怪会有的手段。”

“要说起来,甚至可能当年白纸湖附近村落发生的事情,都那些邪祟有关。但即便如此,还是统统被乌木神像镇了这许多年。要不是那几个年轻人意外拿走了神像,可能还会继续镇守下去,不会出任何事情。”

马道长失笑道:“如此看来,就能看出乌木神像阴诡厉害至此了。又怎么可能与燕师弟的爱人是同一存在?”

王道长被这么一说,也觉得马道长的话颇有道理。

人毕竟总是无法保持自己的思考,很容易就会被旁人带走思路。

常人如此,喜欢人云亦云,用他人的结论假作自己的想法,常常会越想越觉得他人说的有道理,是正确的。

而王道长也不能免俗。

尤其是说出这话的,还是他信任和交好的马道长。

不过,他还是不死心的试图挣扎。

“弟媳,我看你做这身打扮,是之前为了救燕师弟做了法事吗?”

王道长看着邺澧与寻常不同的形象,问道:“你那个门派,供奉的神明是不是与鬼神地藏一类有关啊?或许你见过类似形象的神像,或是有什么头绪?”

邺澧看了王道长几眼,便收回了视线,不发一言的推开近在咫尺的房门。

既然时洵是在陪张无病关闭光碟机的时候失去气息的,那触发皮影博物馆突生异变的事件,很可能就与光碟机有关。

况且据那时候张无病所言,播放的光碟,是当年录制下来的皮影戏影像资料。

看来,邪祟躲藏于皮影之后。

而找回时洵的方法,也在皮影之中。

王道长本来还满怀期待的等着邺澧的回答,然后就看到了对方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,没搭理自己。

王道长:QAQ啊?我说错话了吗?

“弟媳……”

王道长往前小跑了几步,想要叫住邺澧。

却被马道长一把拽住了手臂,拖了回来。

“关系再好,就算是一家人,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。”

马道长无奈的说:“你非说一个活人和神像相似,人家不生气都是修养好的了,你还追问那么多……那神像恐怕与鬼神或西南供神有关,人家怎么可能见过?他又不是西南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