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(第2/5页)

单星回仔细打量着手上的小狗雕塑,轻叹说:“可惜了,当初我应该把花卷的骨灰留存一点,装进这小狗陶瓷里就挺好的。”

沈岁进马上追问:“你把花卷火化了啊?葬哪儿了?”

单星回:“坐游轮夜游维港的时候,把骨灰盒沉下去了。花卷特别喜欢夜里上维港遛弯,学校那么大,还有那么多的坡它完全不稀罕,唯独爱维港的夜风和水。我和我爸妈三个人商量了一下,把花卷送完宠物火化后,就把它的骨灰葬进维港的水下。”

沈岁进有点伤感:“花卷什么时候没的?好想它呀……”

她也很想妈妈的那只路卡。

为什么出现在她生命中的这些小狗,离别都是那么悲伤呢?

单星回安慰说:“自然老死的,特别懂事儿,安安静静的在自己的狗窝里睡没的。我爸一早起来要去遛它,带它出去解手,谁知道那天我爸起来,伸手去摸花卷的时候,它的身体都凉透了。那一天,正好是我的高二下学期期末考结束后的第一天,我们一家还打算周末领它去山上徒步。”

沈岁进神情呆讷,略有悲伤:“还好它没受多大的罪。好多狗到了晚年,都是被肿瘤折磨得成宿呜呜叫,那叫声别提多难受了。我小时候,纽约的家边上就有一户养了只罗威纳,最后是得脑瘤没的。狗也会得癌症,好奇怪。”

两人并肩步行回平房,沈岁进在单星回家门口停住,低声问:“我昨晚来过你家,今天上午又来,是不是显得殷勤又刻意啊?”

单星回:“你以前还一天上我家五六回呢,那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别扭啊?”

沈岁进瞪他:“那能一样吗?我们现在又不住一块儿,况且……”

单星回笑得眉眼弯弯很是期待:“况且什么呀,山夕小姐?”

沈岁进暗暗掐了一把他的腰,靠,没想到把自己的手先给按疼了!

这人身上的肌肉可真结实啊!石头一样硬邦邦。

单星回笑得越发流里流气,就等着沈岁进说那句:况且我们现在的关系,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
可是等了半晌,都没听到沈小姐给出满意的答案,单星回挫败又苦恼地说:“你怎么还没想好呢?等会我送你件礼物,到时候你一定要正面回答我那个问题。”

两人挤在门框里,像两尊门神。

段汁桃出来往院子里泼涮洗客厅后沥下来的水,见他们俩堵在门口,一边泼盆里的脏水,一边扯高声音道:“进来呀,单星回你领小进到里屋坐。咱家烧了客厅,书房又没烧。”

单星回:“我姥姥呢?她老是念叨沈岁进,昨晚她歇的早没见到,今天总得见上一见。”

段汁桃:“领你姥爷上火车站买车票了,你姥爷嚷着要回兴州,你姥姥拗不过他,一早就出门领他上火车站买车票去了。”

其实老段只是想借口回兴州吓唬一下段汁桃,为的是让段汁桃去派出所撤销立案,没想到这姑娘现在变得可真够心狠的,二话不说,就让老伴儿领他上火车站买车票,随他今天几点走。

老段在段汁桃这吃了个硬钉子,毕竟是自己主动要求走的,又不好扯下老脸赖在这不走,弄得自己一时骑虎难下,不得不跟着老伴儿一早上火车站报道。甚至连行李,他早上快出门的时候,段汁桃都提醒他直接带上,省的一会儿再回来收。

段汁桃不是心狠不愿意尽孝,而是实在和她爹过不下去了。既然父女俩,怎么处都处不好,那就干脆不处了。她待她的北京,他回他的兴州,两不相扰,彼此放过。

段汁桃给沈岁进洗了个大毛桃,刚刚她才从菜市场买回来的,毛桃又脆又甜,她已经吃了一个。

沈岁进在书房里挨著书桌坐下,单星回去给她摁电扇,段汁桃从窗户外面递进来一个桃子,喊沈岁进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