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(第3/4页)

然后就被陆昔亮晶晶的眼睛盯上了,陆昔拉着他的手,放松地将下巴枕进了他的颈窝里。

夏白渊听到他喟叹般的声音:“怎么办,夏白渊,我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

每一天都以为我不能更加喜欢你了,可是每一天都会发现,我比前一天要更深地喜欢你一分。

夏白渊:“……”

他已经发现了,陆昔说起这些话,好像从来没有任何顾忌的。

直白得不像一只雌虫。

陆昔抱着他,抱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,有些不安分起来:“你呢?”

夏白渊:“……”

要命。

他含糊地说:“我?我也是。”

但这样的回应显然满足不了陆昔,他抬起头,尽管脸上表情起伏微小,但夏白渊却看出了他的期待。

陆昔:“上次你说的那个,能再说一次吗?”

夏白渊知道陆昔指的是哪个。

但现在他恨不得自己失忆了。

他移开视线:“上次?哪次?我不记得了。”

但陆昔却不依不饶:“就是上次在那个竞技场的整理间里,你说的。”

夏白渊知道自己的耳朵红了,他狼狈地想要逃走,但陆昔却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上特别固执。他能打得狄宴骂骂咧咧,能在竞技场上立于不败之地,但他偏偏拿陆昔没有办法。

最后,他被陆昔按在沙发上,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天说的话。

陆昔裹着毯子,盘腿坐在沙发上,眼睛亮亮地盯着他。

好吧,也不算太糟,夏白渊无奈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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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陆昔的胡闹,两人比预定时间迟了半小时才到达。

“我雌父在二十五楼的特护室。”

夏白渊按上电梯的五楼,银白色的金属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关系,随着一阵超重感,两人向上爬升。

电梯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,这一块是价格极其高昂的特殊区,很少有人往来。

陆昔一愣:“特护室?”

他记得,特护室这种地方,里面住着的大多是一些没救的……

夏白渊垂下眸:“嗯。”

难怪。

难怪历史书上,几乎没有留下夏白渊双亲的记录,从崭露头角开始,夏白渊仿佛就是孑然一身。

与此同时,陆昔也想到了一件事。

夏白渊的案例被后人翻来覆去地研究,几乎已经烂熟于心,在惊叹于他的天才之时,学者们心里有一个疑惑始终挥之不去。

夏白渊的打发,激进得恐怖。他常常会孤身犯险,曾经有一个案例就是他独自潜入到敌方的地道中,进入核心后斩下敌方指挥官的首级,敌方硬是么有发现,直到天亮后才得知。

那可真是一场漂亮至极的战术执行,个中险象环生的刺激场面简直像是小说一样传奇。

但——

无论怎么推演,夏白渊很多时候明明没到绝境,他大可以选择更加安全稳妥些的方式,而不是这样冒险。

虽然效果很好,时常节省下大量的时间,为最后的大胜利奠定基础,可在当时看来,这是非常没必要的。

世人感慨夏白渊不愧是战神,料事如神,恐怕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这样恐怖的天才了。但也有一些人认为,夏白渊的性格里,有一些未知的因素,在催促着他走向灭亡。

就像是……厌倦了这个世界,又没有让他牵挂的东西。

否则,他那样顶尖的身体素质,为何在那样年轻的年纪,就早早患病死去了呢?明明以他的声望,会有无数顶级雄虫为他纾解病情。

除非他自己拒绝了。

没人能解释这个问题,只能暂且搁置。

不知为何,陆昔在这一刻,回忆起了那个困扰虫族多年的谜题。

是因为他的身份吗……不,不是的。

陆昔望着夏白渊的侧脸,他从未流露出任何颓气,就像一株盛放在悬崖上,绚烂至极的花,虽然孤绝,但努力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