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第2/4页)

顾舟小声:“补偿约会的话……多约几次也不是不行。”
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
“……”

顾舟意识到自己又被套路了,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,心说这位傅总怎么这么喜欢下套给他钻,实属是钓鱼大师了。

不过,倒也并不讨厌。

两人一时都没再说话,傅沉帮他冷敷了二十分钟,原本红肿不堪的扼痕消肿了不少,他又拿出从医院开回来的药膏,用棉签蘸着,轻轻往他皮肤上涂抹。

他动作太轻了,弄得顾舟有点痒,努力忍着:“其实喷点云南白药就行,家里有。”

傅沉专心致志地帮他上药:“破皮了,最好别用。”

顾舟一愣,用手机相机照着看了看,才发现颈间除了瘀伤,还有几处月牙状的小伤口,应该是被任轩的指甲掐出来的。

想到任轩,他扭头看向之前对方躺过的地板:“那人渣还活着呢?”

“活着,在医院,”傅沉并不是很想提起他,语调有些冷淡,“这事明天再说,你先好好睡一觉,你去二楼睡吧,隔壁房间我也打扫干净了。一楼太乱,等明天警察看过再收拾。”

顾舟点头,他喝了杯水,起身上了二楼。

傅沉有些厌恶地看向地板上的血,他很想把这些血擦掉,人渣的血还留在顾舟家里,这让他很是难受。

任轩在深夜闯入提起了他的戒备,这一次他反锁了大门,躺在沙发上,面对门口方向,准备稍眯一会儿。

一闭上眼,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又开始在眼前回放,短暂的浅眠时间里,他梦到顾舟吐着血倒在雨夜的湖边,梦到任轩掐住他喉咙时狰狞的表情,梦到自己在顾舟墓前放下一束白色的雏菊,年复一年。

他看到顾舟的背影,他拼命地追逐,伸出手想要抓住他,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,不能靠近他分毫。

终于他精疲力尽,被迫停下脚步时,前面的人回过头,冲他笑了。

他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脖颈,深紫色的勒痕在那白皙的皮肤上,像是永远也无法抹除的伤疤。

傅沉骤然惊醒。

他猛地弹坐起来,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,从噩梦中惊醒让他心跳加快,额头出了细密的冷汗。

他下意识去摸那块腕表,金属的温度会让他冷静,却发现表不在手腕上——当时他听到楼下的动静,匆匆从二楼下来,表落在房间里了。

他呼出一口烦闷的浊气,倒了杯凉水喝,疯狂鼓噪的心跳终于渐渐平静下来。

他好像又严重了。

看来他得和心理医生商量一下,把下次治疗的时间提前。

一缕光线透进屋子,傅沉缓过神来,他看向窗外,天开始亮了。

他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,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冷静下来,这才上了楼,推开客卧虚掩的门。

顾舟还在睡,这一次没有再出什么意外。

傅沉稍微放松下来,他已经完全睡不着了,索性洗漱过后出去晨跑了几圈,想着顾舟肯定会睡到中午,便也没准备早饭,自己找地方吃了一点。

等到早上八点,他第一时间让助理把任轩从医院拎出来,强行带去了警局。

任轩一张俊脸已经被他揍得面目全非,缠着纱布,肿得像个猪头,牙掉了两颗,说话有点漏风,吐字都吐不清楚。

他一看到警察,居然还来了一出恶人先告状,一把鼻涕一把泪,哭天喊地地指责傅沉打他。

傅沉冷眼看着他,懒得进行任何辩驳,只低头摆弄手机,给顾舟发消息说自己在警察这里做笔录,叫他如果醒得早,自己先找点吃的。

虽然他料定自己回去之前顾舟不会醒,但还是以防万一。

他有些不耐烦地等待任轩嚎完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说完了吗?”

任轩被他的眼神一扎,整个人就是一抖,因肿胀而眯缝起来的眼睛都睁大了些,他咽了口唾沫: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