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(第4/5页)

斯库瓦罗还在想着刚才的东西,思索完盯着一大一小活像是两个小弱智一样的家伙,不由得怀疑这份从天而降的情报的可行性。

在他被热情的阿姨们团团围住的时候,她们也曾经提到过伊佩尔提的名字。

说的是什么来着?

【“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。”“年纪轻轻的,死了老公,还失去了唯一的孩子……是我也会变得不正常的。”

“嗳,你别介意,她只是脑子时不时地不太灵光,但还是个正常人的。”】

正常人……

斯库瓦罗抽抽嘴角,看着能和笨蛋小鬼聊得火热、时不时还发出像是猫头鹰一样尖锐笑声的伊佩尔提,对这个说法保持了基本的怀疑。

不过这么一想他总算是想起了些情报,于是思索了一下,斟酌着开了口。

“你的女儿……”

这话音刚落,伊佩尔提的脊背就肉眼可见地僵硬了起来。

斯库瓦罗心中缓缓呼出了一口气。

他没错,押对了。

然而伊佩尔提始终蹲在地上,和她面对面的幼崽忍不住探头探脑去看她,被女性一把抱住,根本动弹不得。

他努力把自己的脑袋从对方的束缚中解救出来,使劲地嘟噜嘟噜摇着,蹭到了女性干瘪的脸颊,像是在和她蹭蹭一样。

伊佩尔提抱着毛茸茸的幼崽,感受着对方的贴贴,想起她的孩子,也曾经是这样亲昵粘人的。

她的小雏菊,她相依为命的女儿啊。

她还那么小、是那样那样小的一团。每天早上起来会甜甜地叫她妈咪,睡觉会给她搭上小毯子再给自己搭上,母女俩会头碰头地睡在一起。

以前她们还养了一只小狗,在下雪的时候,小雏菊会抱着狗勾坐在门前看雪,然后去偷亲他们家的大狗。

可是后来这一切都没了。

伊佩尔提又想哭,可是她疯疯癫癫了这么多年,哭了这么多年,今天却不应该哭。

于是她死死咬住嘴唇,缓慢地站起身来。

曾经大概能够说得上是艳丽、现在却只剩枯槁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生动的神情,下一刻,一手朝着斯库瓦罗挥了过来。

斯库瓦罗下意识接住了对方的手,身体下意识地扭住对方,一个擒拿将她锁在身下。

伊佩尔提大笑了起来。

“果然,你是条子是吧。”她说道。

斯库瓦罗其实只是身体下意识作出了这些行为,听见这话,就不是很想放开了。

说他是条子,骂谁呢搁这。

然而伊佩尔提看不见他的表情,感受到身后的沉默,更觉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,当即肆意地大笑了起来。

但是笑着笑着,不知不觉,却还是泪水掉落了下来。

“可是你们怎么才来啊。”她忍不住说,“你们怎么才来……该死的条子,无能的条子,你们不是警察吗?怎么让艾斯托拉涅欧那些混蛋在这里横行霸道了这么久啊。”

斯库瓦罗:……

糟糕,他看似凶狠、实则有些无措地想,这回不是被认成条子的问题了,是认成条子还要帮他们背锅的问题了!

淦!瓦里安什么时候做过这事……这地的条子何德何能啊!

虽然略有无措,但无师自通的斯库瓦罗顺水推舟地放开了伊佩尔提。

他捂住嘴咳了一声,把自己的墨镜从幼崽形墨镜架上拿了起来。

“咳,总之这也有各种各样的原因。”他囫囵解释,甚至开始趁乱摸鱼,“但是我发现事情好像和我们掌握的不同……你介意跟我说一下你的经历吗?”

这是一段发生于两年前的事情。

彼时的伊佩尔提是带着孩子刚来小镇的单身母亲。因为孩子父亲的去世,为了远离曾经满是甜蜜现在见则流泪的伤心之地,伊佩尔提带着她的小雏菊来到了这个小镇。

小镇的人十分热情,对于作为外地人的她也十分照顾,总是送来顺带买的面包或者自家做的甜点,很是能够疗愈心中的创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