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六章(第3/3页)

温鸣玉道:“想说什么?”

回头看了看重新合上门的房间,何凌山沉思片刻,缓缓地道:“听尚英说,我舅舅对阮令仪撒了很过分的谎。”温鸣玉笑道:“看他那样子,同情他了吗?你要知道,他虽受了蒙骗,但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傻子。要不是他对燕南的生意感兴趣,就算盛敬渊再撒一百一千个谎,他也不见得会踏入燕南一步。”何凌山却道:“我舅舅骗他骗得这样惨,他倒拼了命的要救我舅舅的命。”

说到这里,他才突然明悟,为什么自己会特别地受到感触。他曾与令仪一样,自觉无望却无法不坚持下去地爱上了一个人。陷入那样一种感情,无疑是对尊严与理智的最大的背叛,可一个人的心若能完全由理性作主,那也不能算作一般的人了。何凌山忽然笑起来,不顾周围还有旁人,一把抱住身边的温鸣玉。

他突然的撒娇难得让温鸣玉有些不知所措,在他肩上抚了抚,轻声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何凌山摇摇头,仍旧微笑着注视他。值得庆幸的是,眼前的这个人永远不须体会,永远也不须知道此刻自己与令仪共同经受过的那种煎熬。时间过去得太久,现在何凌山回想起从前一厢情愿的自己,倒渺远得像是梦里发生过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