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第2/3页)

但这不是他让步的理由,为没做过的事承担责任,他没有这种爱好。

“这么多年你瞒着我和你妈在外惹的祸殷鹤都说了,要不是你威胁他他不能瞒着我们!”老爸说。

“什么?”殷顾皱眉,“什么事?”

他干什么了,打架?抽烟?喝酒?

殷鹤又瞎说了,老爸老妈跟个昏君似的,说什么信什么。

“你问你自己!你现在立刻回家,学校那边你妈去联系,你需要看心理医生,现在,马上!”

殷顾扔掉烟,发现他连最基本的愤怒都表达不出来,只是平静地问:“心理医生有用么?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你们最清楚吧。”

老爸果然不承认,他永远是对的,也必须是对的。“你到现在还不觉得你错了?你……无药可救!”

“对,”殷顾低笑了声,些许讽刺,“我无药可救了,所以我不回去。”

“殷顾!”

“那件事调查清楚再来找我,最近就不要联系了,毕竟殷鹤还需要你们照顾。”殷顾说。

“……这是我和你妈给你最后的机会,你好好想想!”

“不需要。”

“那你今年都不用回家了!”

直到电话那头变成一片刺耳的忙音,殷顾才恍然清醒,从床头拿了纸抽,蹲在地上收拾落下的烟灰。

烟灰碎在地上,捡不起来,他擦了两下越擦越脏,扔下纸去拿拖把,路过厨房倒了杯水,喝了一口开始呛。

咳得惊天动地,最后不得不捂着嘴靠到冰箱上深呼吸。

指尖因为抑制心底的情绪而颤抖,拳头越收越紧,“啪——”的一声,玻璃杯碎裂一地。

殷顾看了看手,没流血。

甩掉掌心的水珠,走到客厅仰倒在沙发上。

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暗了,万家灯火带着刺眼的温馨,那种喘不上气又不得不装作没事的压力如影随形。

他一直认为最痛苦的不是那些陌生的刀枪,而是本该最亲近的人从背后捅过来的刀子。

刀刀刺在最脆弱的地方,毫不留情。

他不应该接这个电话,他应该答应余成宋去给周折雨过生日,就算在生日现场接电话也比一个人在屋里强。

或许现在身边有个人……有余成宋陪他说两句话,会好很多。

殷顾呆呆地看着手机,几分钟后,他做了这辈子自认最冲动最没有理由却也最不后悔的事。

他拨通了余成宋的电话。

“喂?殷顾?喂?”余成宋那边乱得听不清,很多人的喊声掀翻房顶,生日过得像打群架,“别喝了!酒精中毒还得送你去洗胃!”

“中毒!对!我们得……喝中毒!”

“宋哥!走……走一个!来!”

“来完了,等会儿,我出去……”过了会儿,伴随着关门声,背景音忽然一静,“殷顾?”

“嗯。”殷顾张了张嘴。

才八点,哪有生日聚会八点就结束的,这个电话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不合时宜。

“心情不好?”余成宋忽然问。

“你现在……”殷顾顿了顿,轻吸一口气,“那件事还算数么?答应我的,不违背意愿的。”

“算。”余成宋说。

“我想吃饭,”殷顾低声说,“你做的。”

“就现在。”

殷顾以为余成宋会骂他有病,会毒舌他神经病有生日蛋糕不吃,至少也会问两句为什么。

但余成宋只说了声:“好,把你家地址给我,我买完菜就过去。”

殷顾挂掉电话,把地址发了过去,然后抬起胳膊遮住眼睛,窝在沙发里,一动都不想再动。

余成宋这边已经进行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,一群人人均一瓶白的打底,啤的都数不过来了,脸红脖子粗地吼吼喊喊群魔乱舞,周折雨被扒的就剩一条小裤衩。

“操!又输了!今天运气都喂了狗了!”周折雨扔了扑克,大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