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5章(第3/6页)

时洲看见这个衔接流畅的转场,勾唇笑了笑。

很快地,电视画面里就出现了他的牢记于心的一幕——初次进京的任妄被城内冲出去的守备侍卫拦下,直接勒绳纵马跳跃。

那举止桀骜妄为,那身影潇洒肆意。

时洲还记得当初心尖凝出的烫意,忍不住旧事重提,“言闻,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,你这驭马的姿势真的很让人心动。”

“……”

盛言闻的视线从电视画面里转了回来,望向时洲的侧颜时多了点笑意。

说过吗?

说过的。

拍摄第一天,时洲站在他的伞下和他说,“盛言闻,你刚刚的任妄很让人心动。”

那时的盛言闻只以为,时洲这些话不是礼节性的捧场,就是变着法的调侃。

虽然他的心绪也因为这些话有过短暂偏移,但未把它们真正地放在心上。

如今想来,或许是他大意疏忽了。

盛言闻忍不住问,“你刚进组的时候,没把我当成对家看待?”

“有是有,但也不完全是。”时洲把曾经第一次和穿越后的第二次融在一块说。

“我早和你说了,我很期待跟你的合作,谁让你不信啊?开机前后那几天,你是不是都把我的真心夸奖当成耳旁风?”

说到最后,声线中含了一丝撒娇般的埋怨。

盛言闻自觉理亏,却又忍不住因为时洲记忆中的‘示好’而感到愉悦。

他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,“以水代酒,给你赔罪?”

“敷衍。”

时洲眼角眉梢含着笑意数落,但还是拿起自己的饮料和他碰了碰。

因为原著本身的剧情给力,所以拍摄成电视剧画面时同样不拖沓,任妄和封尧误入了早已准备好的围剿谋杀,千钧一发之际得到了独自饮茶的柏煜的暗示。

时洲饰演的柏煜戴着面具,大量的人物情绪只能通过眼神来传递。

或许和电视屏幕的尺寸有关,比起那日在小监视器里的回放,盛言闻意外发觉时洲这段戏远比他认知中的还要清晰、更有层次感。

时洲重新审阅了这个片段,满足地喝了一口杏仁露。

盛言闻用余光捕捉了他唇侧的小小得意,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,“你这段演得很好。”

时洲哼唧,超小声嘟囔,“我还以为你没注意到呢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拍摄这场戏的时候,你对我的演绎压根没有任何反应。”时洲玩笑般地翻起旧账,“现在知道夸我了?迟了。”

盛言闻忍俊不禁,“当初注意到了,只是没和你说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。”盛言闻迟来地坦诚告知,“当时就觉得你演得很细腻,也才意识到你这位对家比想象中得更有实力。”

就是因为这场戏,盛言闻对于《乱世》台本的钻研程度更深了。

说出来不怕时洲笑话,那时的盛言闻也有扎根在骨子里的好胜心,不愿在未来的对手戏上被时洲压制、抢了风头。

时洲轻笑追问,“一个劲地对家、对家,那你什么时候没把我当成对家看待?”

盛言闻停顿,慢半拍地明白了时洲话里的深意。

不是‘明争暗斗的’对家演员,而是一位可以信赖的合作伙伴,甚至可以是开始拥有好感的一位朋友?

盛言闻仔细想了想,如实回答,“任妄和燕追初见面的那场戏,你和池远山老师演对手戏的时候,我就坐在孙导的监视旁看着。”

时洲完美演绎出了燕追这个复杂的角色,也让盛言闻不受控制地上了心。

得到答案的时洲扬唇,“等那集播出的时候,我一定要好好看看。”

盛言闻顺着应,“好,我也再好好看看。”

《乱世》在导演孙琮和编剧钟南观的双重把控下,对于剧情节奏的把控已经到了极致的地步——

从任妄和封尧反杀一众死士,再到任妄和柏煜的交流、对视,再到两人分开后各自开启的剧情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