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他是 gay(第2/3页)

他最后只狠狠对谢清呈道:“你,你总不至于为了我去毁个容,难道我在你眼里这么重?” 谢清呈不语,良久后,声线像冰泉淌过余温尚热的床褥,他冷笑:“这倒也是。”

“你又算得了什么呢,贺予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叹息。

贺予没来由地觉得不舒服。他不喜欢他叫他贺予。

他发觉谢清呈已经很久没有叫他小鬼了——自从会所那夜后,就再也没有。

因为这种不爽感,贺予又纠缠了谢清呈一会儿,回过神来时天已完全黑了。

傍晚时,陈慢又打了个电话过来。

他还是不太放心贺予和谢清呈之前的状态,想问问怎么样了。

谢清呈当然不可能和陈慢说实话,便道:“……没事,之前有点误会,解释开了就好了。”

陈慢又和谢清呈聊了几句,然后说过几天下班想来谢清呈这里吃扬州炒饭。

贺予就那么淡淡然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,然后在谢清呈挂断后,吻了吻谢清呈微凉的嘴唇一陈慢只能听这嘴唇里说出来的话,他却能含之吻之,把冰冷吻到湿濡灼热。

“谢哥。”末了他微微拉开些自己和谢清呈的距离,两人的呼吸都还不由自主地有些急促,但谢清呈的眼珠子却已是冷彻的。

贺予凝视着那双招子,然后说:“你起来给我做炒饭好吗?还想要碗粥。”

“……” 谢清呈想,绝了。

贺予眼神里有因陈慢而起的霾,嘴上却撒娇似的讨价还价说:“你要我走,那我蹭完饭就走。”无论是同性之间还是异性之间,都罕见主动方爽完了一整晚之后,还要求承受的那个人起床做饭的。

正常人通常而言会亲自去厨房洗手作羹汤,或者叫个宾馆的客房服务送个餐,哪怕是古代的昏君宠幸个宫女,完事儿之后也至少会嘱咐太监们去侍候人家。但贺予不要脸,属于特例。

而谢清呈呢?谢清呈原本是想骂他的,但他实在累得厉害,看着贺予也厌——起争执需要耗费精力,而他现在连看贺予眼的力气都不想使。

更何况他也不想让贺予觉得自己被折腾到失了力气,他一贯觉得自己纯爷们,是要强的。

谢清呈为了让他早点滚,一言不发地起床做饭,面庞冷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他的腰很酸疼,更有难言的不适感,但这些难受都被谢清呈内化了,现在从他的脸上,贺予能得到的只有无尽的漠然。像一片废墟,入侵者掘地三尺,也找不到任何叫人欢欣鼓舞的珍宝。

贺予穿好衣服起身去厨房看他,内心莫名从平静到焦躁,从焦躁到失落,又从失落到茫然,他沉着脸倚在门框边,不停地絮絮叨叨,以此来减轻自己心里的烦闷感。

“谢清呈,香油搁少点。”

“谢清呈,葱切细一点。”

“谢清呈,不要这么早放盐。” 他刻意挑三拣四,但他其实不会做饭,鲁班门前弄大斧,指点得毫无道理。

他以为男人会像以前一样,会转头对他破口大骂——可男人没有。

他说什么,谢清呈就神情寡淡地做什么,像厌弃到了极致之后,一言不发的应付,毫无感情的打发。

这种沉默对比之前谢清呈至少还愿意和他争吵的态度,更让贺予心烦意乱。

他走过去,忽然从背后抱住谢清呈的腰,侧过脸亲吻谢清呈的颈,手搭在谢清呈的腕上,让他放开煮粥的勺。

谢清呈一开始没理他,桃花眸定定地望着煤气灶跳动的蓝色焰火。

最后大概实在被贺予缠得烦了,终于头也不回,冷冷地丢了一句:“你要发情还是要吃饭。” 但他冷淡,贺予好像就觉得越有味,消毒水的气息都好像成了深浓的费洛蒙,他其实也不想这么兽性,他在人前一贯是衣冠楚楚的——准确地说,在和谢清呈上床之前,哪怕是在人后,他也很绅士,没碰过什么女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