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(第2/3页)

男人的手几乎要摸到盘子,说时迟那时快,安以农直接从灶台下操起一根烧红的木柴狠狠抽打在男人腿弯处:“抢我的食物,就杀了你。”

他的声音很平静,仿佛不是要杀人,而是捏死一只蚱蜢。

男人被打得一个踉跄跪下来,安以农就用红炭怼着男人的脸,烧焦了几根头发。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曾经的敬畏和温情,只有面对强权的怒火。

“你这种恬不知耻无情无义没脸皮的东西,一出生就该被掐死,才是对得起你那劣种发烂芽的陈姓祖宗。

“我的东西你也敢拿?谁给你的勇气,是你那穷困潦倒卖儿子的‘娘家’,还是口蜜腹剑一肚子蛆虫的好侄子?啊?”

安以农语速极快,本地方言夹杂前世普通话,乱哄哄只管发泄。

他的眼睛被炭火染成了红色,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成了一切灾难的化身,痛苦的源头。对面的已经不只是一个恶父,更是所有强加在他身上的‘命运’。

烧红的木棍毫不留情地砸在这个男人身上,安以农的理智和教养都拉扯不住他的失控。

系统在旁捂住嘴:宿主的怨气总得有个发泄途径,不是这个男人就是我,那还是这个男人吧。

“啊!”陈老二的脸被烫了,嗷嗷叫,结果背上又挨了一棍。门外等吃的陈家侄子吓了一跳,直接溜了。

安以农暂时停下,喘着气,一边在心里冷笑:这就是原主的父亲指望的侄子?

愚着原主这几年遭受的虐待还有自己手背上的伤,他有些烦躁地又打了陈老二好几下。

儿子打不过父亲,通常是因为常年的精神压迫和亲情,但是安以农身上没有这种东西。

男人被打得步步后退,他嘴里喃喃自语:“怪物,你是怪物。”

“滚。”安以农将渐渐冷却的木柴重新放进灶中,终于感觉到了心平气和。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再看世界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,就坐下来自己端起碗继续喝汤吃肉。

那一天晚上,安以农带着一肚子的河蚌肉和鱼肉,睡不着。他愚着上辈子、这辈子、系统、穿越,翻来覆去。

“哇!”窗户前不知何时立了一只鸟,影子被月光投射到窗户纸上,听声音像是乌鸦。但是他披上衣服走过去的时候,外面什么都没有。

“月光真好啊。”

既然睡不着,索性他就起来了,在窗前欣赏着月亮。

隔壁厨房传来噼噼啪啪柴火燃烧的声音,里面隐约看到了亮光。原来是那两只老鼠,正偷偷摸摸煮着食物加餐。

家里的粮食都在原主父亲手里,厨房只有一些草根。对,村长孙女吃的那种。原主之前用来饱腹的食物就是煮草根,草根煮过之后也没有更好吃,只是更烂了好下口。

原主家如今已经不富裕,就算他两个偷吃,最多也就是米糠,仅比草根好了一点,安以农提不起一点兴趣。

当然,这不妨碍他拿起锄头砸开厨房的门,像反派一样看着瑟瑟发抖的叔侄两个:“你俩瞒着我偷吃?”

他扫了一眼,果然是米糠,夹杂一点点碎米:“哟,伙食不错,还有米呢?我还以为我们家早就断炊了,原来就我一人断炊。”

“这家里要是养了耗子,日子就好过不了,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。”安以农打量着脸上还有些肉的侄子,“耗子养得挺好,值不少钱呢,明儿我就喊人来,论斤卖了。”

“你敢?”男人色厉内荏道。

“你看我敢不敢?”安以农似笑非笑。

陈老二和陈家侄子瞬间蔫儿了。

看,就这么两个东西,在原剧情里把原主逼到绝路。可见人还是别太心善,尤其是对着恶人。越是心善,人家敲骨吸髓,啃得越狠。

最终这两叔侄也没吃上一口热饭,剩下那半袋的米糠还被安以农没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