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五月盛放(第2/2页)

杯边还没沾唇,胳膊就被人拽住了。

“我来喝!”吴羡好夺过酒杯,二话不说仰头就闷。

周围的人跟狼一样嚎起来。女孩仰着脑袋,脖颈拉得修长。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溢出来,淌过好看的天鹅颈和锁骨,沿着胸前微微鼓起的丰盈,滑进领口深深的沟壑里去了。

单漆白看着喝酒的女孩,喉尖滚了两下,眸色如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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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,我好像醉了呀……”吴羡好从酒吧出来,低声嘟哝。

喝完那杯巨大的啤酒后她就有点晕了,单漆白把她带出来,风一吹人没清醒,脚下还更飘了。小姑娘这会儿路都有点走不直了,斜着身子靠在单漆白身上。

单漆白伸手揽住她的肩膀,把人往上提了提,“你就是醉了,没有‘好像’。”

吴羡好咧嘴嘿嘿笑了一下,乖巧点头,“对,没有,我没有醉!”

单漆白:“……”

连扶带抱的揽着人往回走。一条道快到头时,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,黑漆漆的,小山一样。

是刚才那个俄罗斯男人。他输给吴羡好几盘,后来又输给了别人,整个酒吧的免费酒他一个喝了估计有大半。

来者不善。俄罗斯男卷着舌头骂骂咧咧的,走两步晃三下,迈着魔鬼的步伐来到他们身边。他俩眼通红,呲咧怒视单漆白,牛一样喷着粗气。

单漆白眯了眯眼,锋利的下颌绷紧。他把旁边的女孩往身后挡了下,暗暗握住双拳。

走着晃着不动了,吴羡好疑惑地嗯了一声,抓住男人的后腰终于站直了身子。她睁大两只迷蒙的眼打量前面的两个男人,视线在对峙的二人中间扫来扫去。

就在熊男电光火石挥拳头的一刹那,单漆白感到脑边一阵风。还没等他看清,身后的小姑娘嗖地一下就飞出去,直接跳熊男背上了!

“打你打死你啊啊啊啊——”

女孩跟块橡皮糖一样黏在人背上,小胳膊死死勒住人脖子。俄罗斯男人脸红脖子粗,一时还甩不开她。

单漆白看呆了。

原以为是傻了吧唧的软姑娘,没想到还有这幅面孔呢?

而且打起人来还挺专业,还知道用胳膊肘猛攻???

单漆白十几岁时一个人在德国学琴,学校里除了他和戴岳再没亚洲面孔,那地方离贫民窟又不算远,总有欠收拾的□□崽子找他俩茬。

戴岳那个二世祖一点就炸,动不动嗷地一声就扑过去跟人干上了。单漆白每次都面无表情地拉开书包,拿出手套和头盔,不紧不慢地先给自己弄一套防护装备。

戴岳给人压在地上打,一边挨揍一边骂他:“我靠单漆白你快点地啊!你他妈是小龙女吗打架还要先戴手套???”

他尽管骂,单漆白每次依然都淡定地穿好戴好才过去挥拳头。他这幅古怪身体,跟戴岳不一样,跟常人也不一样。

十七岁时他成为肖邦大赛最年轻的金奖获得者。后来别说打架了,他连球都不再打,也从不下厨做饭。

任何有可能伤害到他手指的东西,他都退避三舍。

可现在小姑娘吊在一个发酒疯的人背上,眼看就要给摔到地上。别说戴手套了,单漆白想都没想,拔腿就冲了过去。

俄罗斯男的体格骇人,但喝醉后劲儿有点虚。一个明显会打的高个子男人,再加上背后一个不按套路走的疯姑娘,很快他就有点萎了。

熊男被单漆白钳住手,吴羡好从人背上跳下来了,她眼里还冒着金光,嗷呜一声扑过去,二话不说张嘴就咬。

单漆白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,瞪眼看向小狼一样龇牙咧嘴的姑娘。

“松口!”他推了下姑娘的脑门,“你咬错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