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你骂谁呢(第2/3页)

都说脱口而出的才是真心话,徐诀顿在红灯前,灯色刺目,明明白白照亮他眼中的震惊、羞赧和不敢置信。

“你凶什么啊。”陈谴不似刚刚放肆,声音都小下去了,估计是怕被人扔大街上。

跳转绿灯,徐诀勾着陈谴的膝弯过马路:“你手劲儿松点,硌着我喉结了。”

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松了松,看来人醉了也不是完全听不懂人话。

一抹熟悉的银光晃到徐诀眼底下方,原来硌着他喉结的是陈谴右手腕的镯子。

陈谴肤白,戴银色很好看,不过这个镯子上面刮痕纵横,应该是经年累月留下的。

徐诀问:“你唇洞刚好就各种钉子环扣轮着戴,怎么镯子就舍不得换一个?”

陈谴埋在他颈间,有点困了:“刚和林声谈恋爱那会他送的,多有纪念意义。”

徐诀掐紧陈谴大腿肉:“谈多久了?”

“五年了吧。”

“狗东西。”

陈谴蹬蹬脚:“你骂谁呢?”

仗着背上的人醉酒了不记事,徐诀大胆又隐晦地透露:“谁出轨我骂谁。”

半晌没声,徐诀以为陈谴一时接受不了事实,经过一片橱窗才发现对方耷着脑袋睡着了。

到家后徐诀把陈谴弄床上,开了壁灯最暗档,帮陈谴脱去了鞋袜。

陈谴腿一蜷,翻身就要往床中央滚去,徐诀钳住他两个脚腕一拽,轻轻松松把人拖了回来:“先换衣服,你领口沾酒液了。”

陈谴哼一声,不配合,扭动着身躯像被扣住了七寸的蛇,徐诀吹一晚上风回来还要服侍这人,烦了,按住贴在腰侧的大腿甩了一掌:“小孩儿离你口中的色胚子就一步之遥,你再扭试试看。”

等人安分下来,徐诀该干嘛干嘛,扯松了上衣的绑带,待衣服剥落,他猛地闭上了眼。

光靠触感去脱衣服更要命,屏蔽视觉,掌下每一寸皮肉的滑腻感都真实地传递给自身。托后腰、兜屁股,徐诀快马加鞭,略显粗鲁地将陈谴的裤子扯掉扔床下,伸手够到床尾的睡袍抖开。

他呼了口气,待心跳平复些才睁开眼,可暗灯下床景入目,他发现前面的克制完全是徒劳。

徐诀曾经在佛罗伦萨的美术馆见过一幅油画,叫《乌尔比诺的维纳斯》,当时参观的人群中不乏躲闪的目光,因为人总不能没有欲望,谁都不愿暴露想法,可他却全程面色平静地旁听完点评。

而今陈谴的身体展现在眼前,他才发现,当年没有欲望,是因为不曾肖想过。

喉结滚动了下,徐诀掌着陈谴的肩膀把人轻轻翻过去,目光落在后腰下方一点的位置。

今天是鸦青色的,细带夹在中间,蝴蝶结系得很端正,不知道是怎么做到反手也能系得这么好的。

也许是先绑好再穿上?

待喂饱眼球,徐诀收紧五指,将睡袍给人裹上,扯过棉被把人塞了进去,退出陈谴的卧室后去浴室简单淋了个澡。

一番折腾,徐诀将近黎明才上床睡觉,睡得太沉了,直接错过叫早的三个闹钟,睡醒后干脆给班任去了个电话请了一上午的假。

陈谴还在睡,徐诀已经习惯了,扒拉着头发到楼下买早餐,秋姑挺稀奇:“今儿没上学?”

徐诀插着兜,说:“睡过头了,下午再上吧。”

秋姑“哎哟”一声,像个老母亲般说了几句,徐诀懒洋洋听着,接过装咸香饼的纸袋后突然问道:“你那的老婆饼吃了真的能找到老婆吗?”

秋姑说:“那是自然!”

提着早餐回去的路上,徐诀接了个快递电话让到楼下取,这都到四楼了,徐诀打算先回去搁下早餐。

到家门口刚掏出钥匙,门就被从里推开了,为免撞上,徐诀后退一大步,然后把住了门沿。

陈谴一条腿刚迈出屋外,看见他也是愕然:“今儿不是周五吗?”